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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本來對感情這事兒也就剛開竅,怎麼對面擁有的還是頂級天賦。

所以這該怎麼打?

認輸?認錯?

還是認命?

如此近的距離里,祁硯知完全可以看清蔣昭南因為思考而緩慢眨動的睫毛,並且他的身上既沾著浴室里的濕氣,還帶著獨屬於這個人的、不冷不熱、剛剛好的體溫。

蔣昭南身上的橘皮香變得很淡很淡,淡到祁硯知幾乎只能聞到自己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洗完澡的蔣昭南跟平時還不一樣,總是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垂散開來,雖然還沒擦得很乾,卻自然形成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微分碎蓋。

尤其配上那張祁硯知第一眼就心動的俊臉,不開玩笑,就這長相、這氣質,說蔣昭南是二十出頭的男大學生都不過分。

嘶,所以長得好看的人都這麼多變是麼?

一會兒公司老總,一會兒青春男大,那追到蔣昭南是不是就相當於同時擁有了兩個男朋友,而且這兩個都還帥得出奇。

祁硯知這麼想著想著就開始犯嘀咕了,這老天爺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好了?平時都恨不得給他踹進陰溝里,怎麼今年就開始暴雨轉晴,晴轉艷陽了?

當然,如果真這樣的話,祁硯知覺得他明年還是可以少罵點兒這破老天。

「好了,時候已經不早了,快把頭髮擦乾,然後去睡覺吧。」

因為順毛小蔣實在不常見,祁硯知又不是個喜歡壓抑自己情緒的人,於是很自然地,他抬起胳膊伸出掌心在蔣昭南頭髮上揉了一遭,指尖也因此染上了一些熟悉的木質香。

「做個好夢,男朋友。」祁硯知笑著說。

第89章

說是該睡覺了, 但蔣昭南怎麼都睡不著,那條祁硯知送的圍巾就這麼安靜地擱在床頭,周遭靜悄悄的, 除了窗外皎白的月光偶爾順著縫隙流瀉到室內外,整個房間黯得驚人。

不知道是第一天來到新環境有點認床, 還是在回憶今天跟祁硯知相處細節的時候越想越興奮,總之現在躺在床上的蔣昭南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經去隔壁房間做了三組臥推、六十個伏地挺身, 還在跑步機上跑了半小時,可就這樣都還是沒把他累睡著。

甚至與之相反, 像這麼鍛鍊過後蔣昭南的意識反而更清醒了, 其大腦活躍程度不亞於喝完半杯不加糖的熱美式。

「操。」蔣昭南快被自己腦子裡那堆胡思亂想的玩意兒整瘋了。

但沒辦法,蔣昭南唯一的選擇只能是伸出胳膊慢慢從床頭夠到手機,然後緩緩起身靠在床邊打開微信,因為現在都已經凌晨三點了, 蔣昭南只打算刷會兒朋友圈,看看他那些狐朋狗友們最近還活得怎樣。

梁柏實自不必說, 每天不是給自家公司的產品打GG,就是像個老年人一樣分享各種花果圖片,關鍵這人的拍照技術還不怎麼好, 大部分照片不是歪歪扭扭模糊不清,就是主次不分讓人以為他在拍空氣。

更有甚者,這位仁兄能把漫山遍野的菊花拍得像土裡長了堆金黃色的芝麻, 把當時剛好在吃飯的陸泊年噁心得當場摔筷破口大罵。

當然, 說到陸泊年, 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作為陸家三少,老陸總和原配妻子最小的孩子, 頭上兩個哥哥爭家產,腳下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看他眼色過日子。只要陸泊年不碰黃賭毒,不鬧出人命,哪怕未來幾十年什麼也不干,他那個大哥也會保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所以陸泊年理所當然成為了他們這群兄弟里最瀟灑的那個,每天的日常不是為了度假到處飛來飛去,就是混跡各種酒吧派對揮霍青春。

並且為了不被他那個陰險卻是親生的二哥盯上,陸泊年還得經常砸錢買豪車泡名模,其浪蕩程度在他們那個公子哥的圈子裡至少能排進前五。

不過誰能想到,陸泊年這麼胡搞的受益者居然是蔣昭南,畢竟誰叫他倆都喜歡玩兒機車,陸泊年又是個酷愛打賭且逢賭必輸的主兒。

前幾年蔣昭南還在國內的時候,無論是參加錦標賽、耐力賽、還是他們自己私底下組的對抗局,但凡那個報名表里有「蔣昭南」這三個字,其他參賽選手幾乎就只能爭奪亞軍了。

更別說蔣昭南當時也就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不聲不響地拿下了國內國外差不多所有業餘賽的冠軍,那會兒幾乎圈子裡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就此走上職業道路,除了蔣昭南自己。

因為很快他就要出國了,打算參加人生最後一場越野錦標賽,然後回國創業,自己成立車隊,爭取讓更多的職業車手走向世界的舞台。

可惜事與願違,機票被蔣令節改了,蔣昭南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被迫學著如何做一個成功的商人、被迫混跡交際場、被迫參加各種推脫不掉的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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