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跟我媽擠在出租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祁硯知箍著他下巴怒吼道,「說啊!」
「你在哪裡?!」
「生了不養不教,死到臨頭知道是我爸了?」
祁硯知眯了眯眼睛,迎著對方求饒的目光嘲弄地說,「祁志傑,你還真是個人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被叫作「祁志傑」的男人不禁失聲痛哭,跪在地上一遍遍磕著頭喊道,「我是人渣,我是人渣,我是人渣……」
「沒錯!」祁硯知泄恨似的笑道,「你是人渣。」
「把我母親害死的,是你!」
「真正該死的,是你!」
祁硯知喊完深深地閉上了眼睛,胸腔苦痛地笑起來,直到終於笑夠了才冷冷掀起眼皮,平靜道,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醉鬼忽然怔住了。
「因為—」祁硯知緩慢地、殘忍地解釋道,「我知道你殺過人,等我把你折磨夠了。」
「再慢慢……把你送進監獄裡養老。」
「怎麼樣?」
「我對你好吧。」
醉鬼的神經顯然受不了如此劇烈的打擊,尖叫了一聲後,徑直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醉鬼的身體也在慢慢消失。
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回憶。
祁硯知霎時同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手臂遮住眼睛,無力地嘆了口氣說,
「這些殺千刀的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蔣總,現在的輿論已經控制下來了。」
「目前大眾已經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Q的新專輯上。」
蔣昭南坐在辦公桌前一邊開語音會議,一邊專注地掃視著電腦上的數據,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口氣說,
「這段時間辛苦了,饒朔。」
饒朔聞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著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多虧了上次星和給咱們挖了那麼多坑。」
「這回公司處理起這些謠言簡直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再加上Q那麼多真愛粉都始終站在他那邊,反黑效率大大提高。」
「嗯。」蔣昭南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輕笑著說,「昌耀這次的算盤基本是落空了,他們本想著借這次機會把我們跟Q一起拉下馬,結果沒想到最後把自己搭了進去。」
饒朔喝了口水挑著眉說,「哎呀,這能怎麼辦呢?」
「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Q這七年明明為他們帶來了那麼多收益,卻偏偏不僅不滿足,還倒打一耙忘恩負義。」
「發展到現在連良心都不講了,曝人隱私戳人傷疤,還到處買水軍惡意抹黑。」
「忒不要臉了,簡直就是行業恥辱!」
「行了行了。」蔣昭南支著額頭無奈地說,「現在網絡輿論是控制下來了,Q的精神狀況卻依然不容樂觀。」
「我們並沒有完全勝利,所以要時刻提防昌耀再拿出別的『東西』。」
「明白。」饒朔說。
「對了。」蔣昭南從桌上拿起手機翻了翻說,「上次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饒朔補充道,「他兩個月前才剛從監獄裡出來,現在正在一家保潔公司上班。」
「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住所,就等蔣總你下一步指示了。」
蔣昭南聞言深感頭疼,深吸了口氣緩解了下疲憊才說,「現在硯知……」
「嘖。」
「現在Q的身邊離不開人,我不能走。」
「你就按之前我發給你的東西問他問題,回頭再把錄音發我。」
「好。」饒朔答應得很快。
「那麼蔣總……」饒朔忽然有點支支吾吾地說,「我想知道……Q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蔣昭南頓時怔了一下,忍不住皺了皺眉說,「說實話,不太好。」
「經常性地流淚、喊叫,但又冷熱感知失調,對外界沒反應。」
「吃完藥會好一些,可卻撐不了太久。」
饒朔聽罷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蔣總你總說我們辛苦,結果到頭來最辛苦的還是你。」
「我倒不覺得辛苦。」蔣昭南重重地呼了口氣,再沉沉地仰倒在身後的椅子上,真誠地說,
「如果能讓他醒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半開的窗戶透過樹林的陰翳,送來了冬日難得的一片陽光。
靜謐的風輕輕繞過男人高挺的鼻尖,像是蝴蝶振動著翅膀,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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