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凜一頓:「什麼?」
季然伸出指頭跟他說:「這才是第三天,你走了三個月零二十五天。」
徐雁凜徹底沒話說了,他終於明白,季然這幾天是在晾著他,是讓他嘗一嘗過去那115天的滋味。
那他躲出去的那115天,為的是什麼,季然懂嗎?他想要對他耍流氓,想要睡他,他知道了會怕他嗎?
徐雁凜啞聲問他:「你想我嗎?」
季然跟他點頭:「想。」
前面晾著他,現在回答的痛快又直接,徐雁凜心中冰火兩重天,他豁然把季然整個抱在了腿上,季然小小的叫喚了聲,沒有想到他這麼大力氣,季然被他手臂攬著,半靠在他懷裡,看他:「你想我嗎?」
徐雁凜一手抱著他,一手摸索著他臉,粗糲的手指在季然光滑細嫩的臉上摸索著,季然又來勾引他了,眼睫毛忽閃著,眼睛一眨眨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樣。
徐雁凜低聲跟他說:「我戒了煙,但沒有忘掉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他說完就低下頭來,沒有讓季然再說話。
季然被他揉搓著哼出一聲鼻音來,這一聲鼻音像是點燃了什麼,徐雁凜扣著他腰使勁吻了下去,季然嘴被深深的吻開,長驅直入,吻的太深太重,含著的舌尖,舔舐著他的上顎,每一下都跟要吞了他一樣,季然的舌頭跟嘴都是麻木的,他徒勞的張著口,想要吸口氣,他快要窒息了。
他現在知道徐雁凜有多想他了。但他要喘口氣,
他輕輕推徐雁凜,徐雁凜在他舌尖上重重吸了口後把他放開了。
不是如季然想的那樣放開他,而是他想要更深邃、更流氓的接觸。
他手在季然的腰間揉捏著,啞聲問他:「你想娶媳婦嗎?」
季然搖頭:「不娶。」
不是『不想』,而是直接的『不娶』。
徐雁凜克制著的身體一下子不受控制了,他狠狠的道:「好,我給你機會了。我不會再讓你跑了,我要睡你,你給我當媳婦。」
他躲了他整整115天,發現全都是無用功,甚至如發酵的烈酒,欲存欲烈。
徐雁凜一手摟緊了他,另一手把蓋在茶葉上的乾草鋪子拽下來,連拽了好幾鋪,最後再把衣服鋪在了厚厚的乾草上,
抱著他,跟抱新嫁娘一樣,輕輕的放在了大衣上。
這是野he吧?季然看著頭頂滿天的星星想,但他也沒有想多久,徐雁凜重重的吻了上來。他好似是在歸家路上渴極了的人,回到家後逮著甘泉拼命的吸。
季然沒一會兒就手腳發軟。
徐雁凜一手扣著他吻,一手在大衣口袋裡摸索,終於摸出來的時候才把季然嘴巴放開,季然睜眼看他摸出一個圓形的鐵盒子。
是一盒雪花膏。
徐雁凜把盒蓋帶開了,濃郁的茶花香立刻就散開了。
他笑著說:「本來是想送給你抹臉上的,不過現在還是抹屁股上吧,相信哥,不疼的。」
他不跟季然解釋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這個年代同性戀太少,肯本不可能有學習的地方,他也沒法說他在夢裡夢到過無數遍,在夢裡早已把季然里里外外都吃過了。
濃郁的茶花香在空氣里暈染開,像是茶樹開花了,季然眼角濕潤了。
「很疼?」
季然咬著嘴唇搖頭,眼淚滑進了耳朵里,說不出話來,他要使勁閉著嘴,要不就要嚇著那棵老樹上的烏鴉了。
他讓徐雁凜不用管他,就剛開始不舒服,過一會兒就好了的。
徐雁凜捧著他臉一下下的親他,喊他『小祖宗』,季然在他蜓蜓點水又連綿不絕的吻里舒服了。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讓他靈魂顫抖的感覺了,就跟鳥兒飛在他心裡一樣。
樹上的那隻大鳥撲棱著翅膀向空中飛去,翅膀上沾滿了夜間的露水,抖著飛向天。
一飛再飛,途中突然有狂風暴雨來了,沖洗著它的身體,讓這隻單薄的大鳥發出似害怕又似激動的嗚咽的聲音,它有點兒害怕,可奇怪的是,它還想飛的更高,飛的高才能夠得著月亮,亦或者飛的高才能知道暴風雨有多激烈。
它不怕風雨,況且途中還有和風麗日,驕陽曝曬,讓它的身體出了一層層的汗,微風吹過,它抖著戰慄的起了一層層疙瘩;再往上飛,是厚實的雲朵,像是一床厚重的被子,緊密的包裹著它,無論它輾轉還是反側都牢牢的壓著它,它逃不出去,卻又在這密不透風的親昵里感到了安心。於是它舒展開了身體,飛向天際。
有水滴落在他臉上,季然睜開眼看,是那個給他施加風雨的人,汗水順著男人如刀鋒雕刻出的臉上划過,滴在他臉上,跟那年很像,季然又把眼睛閉上了,他張開雙臂去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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