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了一看,在斗篷的邊緣,用金絲線工工整整的繡著一個名字。
丁墨。
丁墨!昭獄的閻王爺,那個武功尚可的牢頭。
慕澄第一時間心裡的想法就是,那閻王爺跟小安是什麼關係?為什么小安一直穿著他的斗篷。
還有,在綠柳鎮小安已經聽見後來那人是丁墨了,為什麼他沒有一點想要跟那個丁墨打招呼的意思?
最後一個問題,丁墨一個管昭獄的牢頭,不在牢里好好呆著竟然到了北方,他是不是來找小安的。
腦補太可怕了,就一會兒的功夫,慕澄腦補出了八百種可能。
慕澄再去看沈雲竹,他骨相絕佳,氣質清冷出塵,若是放在勾欄院,那就是妥妥的花魁頭牌。
難道說,他跟丁墨之間有什麼前塵舊事?或者滔天情債?
他逃,他追?
「你想什麼呢?」看慕澄這麼久不說話,沈雲竹眉頭微蹙。
「沒想什麼。」慕澄鬆開那件斗篷,心裡生悶氣。
「哎呀,我都聽出來了,你別無緣無故的跟我耍脾氣啊?你又怎麼了?是我提的要求太過分了麼?不買就不買,我穿這個也是一樣的。」
「誰說不買了?我剛才說了,看見就買。。」
沈雲竹要被氣死了,這會兒天黑了,他扯下自己眼睛上的髮帶,抬頭看慕澄。
「大少爺,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慕澄不想去看沈雲竹的眼睛,冷著臉轉過頭。
幸好趙燁這會兒蹲在門口吃烤包子呢,沒看見他這個德行。
沈雲竹心裡腹誹,或許這慕大少爺忽然心情不好,得隨時發泄一下。
就在趙燁開始吃第二個烤包子的時候,慕澄轉過身,扯著沈雲竹就把他推到後面的牆上,並拿起他的斗篷,翻到了繡著丁墨名字的地方。
「你為什麼穿丁墨的斗篷?你跟他什麼關係?」
慕澄的母親曾經跟他說過。
人和人之間所有的誤會都是因為沒長嘴,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自己瞎捉摸。
所以在推翻一個又一個假設之後,慕澄還是打算問出來,不然他覺都睡不好。
沈雲竹眯著眼睛低頭看了看那個繡在斗篷裡面的名字。
「我之前在昭獄坐牢,出來的時候太冷了,看見絲織坊給丁墨送來了新衣,我就拿走穿了。」
第15章 你沒有嫌棄我?
其實慕澄剛才已經像一頭要即將炸毛的獅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明明人家穿誰的衣服都跟他沒關係,可是他就是心裡不舒服,就是想問個清楚。
他想了那麼多種可能性,結果答案竟然如此的簡單。
「你怎麼會在昭獄坐牢? 」
態度變化就在轉瞬間,這句話說的語氣軟了幾個度不止,扯著人家斗篷的手都鬆了,眼睛更是看向別處,不敢和沈雲竹對視。
「我殺人了啊。」
「殺誰了?能進昭獄除非你殺的是皇親國戚。」
見慕澄毛順了,沈雲竹心也跟著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依然在吃烤包子的趙燁,就又把眼睛遮上了。
「我殺了當朝貴妃胞弟,萬寶山。」
一聽這個名字,慕澄又立刻抬起頭。
「萬寶山竟然是你殺的!」
「怎麼,你跟他認識?」
「認識算不上,但見過幾次。」說著慕澄停頓了一下,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小安,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兩年前我本打算去殺他的,結果我剛到皇城就聽說,他死了,死的還特別慘,他被切成了十七塊。」
「糾正一下。」沈雲竹擺了下手,「不是十七塊,是十八塊,他有一塊糟肉,讓我餵狗了。」
「……」
「你接著說。」
慕澄還說什麼呀,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聞,萬寶山死前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最後是活著時候被大卸八塊。
那時候,慕澄聽說這些事情就覺得殺萬寶山的一定是個變態,反正不能是什么正常人。
誰能想到,那殺人兇手是跟他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還經歷了幾次生死考驗的小安。
單看小安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像是能把人切成十八塊的殺人魔。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雖然沈雲竹沒看,聽也聽得出來慕澄的不理解,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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