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了不對,但不知道哪裡不對。
嘖。
說話要字斟句酌真的好煩。
看臉都平息不了煩躁感的丁渠預備發瘋,她雙手握住眼眶前端,黑傘顯現,傘尾變成鋥亮的手術刀。
越珉被帶過來的手腕卡在中間,條件反射進行格擋,鏈條卡進刀刃間,他一手制住丁渠的手腕,防止她再出奇招。
「誒?居然還是手銬牢固。」丁渠兩隻手腕被捏在一起,雙手如開花般鬆開黑傘,黑傘消失,掛起的鐵鏈失去支撐的東西垂下去。
「越醫生,你的道具質量好的不是沒有,就別一天到晚跟著我了,等我能把傘分出來了,我一定找到你把道具還給你。」她裝可憐意圖把剛才的問題插科打諢過去。
越珉不吃她這一套,但不是非要聽個答案,說了老實話也不一定是真話。
他說道:「遊戲給的道具當然要找NPC解決,不然找玩家嗎?」
他們在不同的副本里得到、失去或者損壞道具,那有什麼關係?不死城也好,修仙世界也罷,縱然人文景觀千差萬別,他們終究是在同一個遊戲中亂竄。
NPC僅是NPC,他們和玩家不一樣,玩家能分清,丁渠分不清,她是人,後來才變成了NPC。
丁渠聽完他的話,仰頭朝他笑:「你找我也行嘛。」
第66章
事實證明,找丁渠並不行。
她行,越珉也不用消耗一個道具特意去逮她了。
「知道蕭家老不死的長壽秘訣嗎?」唐雙藝站在湖中心的亭子裡餵魚,一把魚飼料撒下去,漂亮的錦鯉爭前恐後地游上來。
「跟王八學,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所以有事沒事提前縮頭,國泰民安的時候你去都不一定能見得到他,現在上上下下亂成一鍋燒糊的粥,更見不到了。」
丁渠深吸一口氣在旁瞎起鬨,「確實,糊了。」
三年沒聞到味道了,這會兒火燒什麼東西的味道都有,她努力多聞聞。
「你師兄呢?」越珉跟唐雙藝也不客氣。
誰能想到他們三個正兒八經相處的時候不過幾天。
越珉以為丁渠和唐雙藝不是隊友也該認識很久了,唐雙藝以為丁渠和越珉既然是「結仇」的關係,哪怕不熟也不該算是個陌生人,根本想不到丁渠的全名,越珉還是在她口中聽全的。
夾在中間的丁渠置身事外,頂著半張被傘貫穿的臉,蹲在中間打水漂玩兒。
一個水漂沒打起來。
一顆石子丟進如鏡面般光滑的湖中,打破了湖面黑傘的倒影。
手銬恢復了她當下受傷會痛的痛覺,而黑傘已成為她魂魄的一部分,曾被傘貫穿的痛覺沒有捲土重來。
丁渠蹲在亭子護欄前,打打水漂,摸摸黑傘,跟其他人比起來,顯得無所事事。
主要她原來是想干點事情的,但她忘記她只是個路人丁。
越珉的傘一看就重要道具,想重新得到,自然找的是重要的NPC 。
「不清楚,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眼睛瞎了,治眼睛去了。」唐雙藝順手把魚飼料塞給底下的丁渠,「我說,亂世當道,揚名的最好時機,你們不急著通關出去嗎?」
開玩笑,越珉好不容易定位到丁渠的位置,首要任務是拿到傘,次要任務是拿到傘之前,破壞丁渠的通關進程。
越珉道:「不急,他什麼時候回來?」
蹲在中間的丁渠晃晃手腕,瞎搗亂道:「我急。」
「你不急。」
「我急的。」
「那你急吧。」
急了也沒用的丁渠想了一下,閉嘴了。
「真不急嗎?」唐雙藝一塊加入了這個幼稚的遊戲,「南延君王將立,君王的護體之氣將蔓延整個宮廷,你們倆一個孤魂一個魔站在這裡不難受嗎?」
為什麼會痛?
丁渠不解。
錦鯉池邊的金色氣流尤甚,她撒下一把魚餌,鯉魚游過來,帶動金色的氣流一起。
她帶著被銬住的那隻手伸向池子上方匯聚的金色氣團,氣團壓在她的手下,暖洋洋的。
丁渠仰頭,「你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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