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可盈喉嚨發緊,青蔥指尖緊緊攥著雜誌書頁,猛地將其合上,迅速放回床頭櫃下方的雜誌小山堆里。
甚至,還特意往下方放置。
目光掃過雜誌書堆,林可盈杏眼微眯,胸口起伏不定。
身旁床位微陷,伴著散發著陣陣熱氣的男人靠近,林可盈心中的疑慮更盛。
程萬廷一手撫上自己腰間,俯身吻上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呼吸都快糾纏在一起時,林可盈櫻唇微張,呢喃著喚出三個字。
「松賢哥。」
從前從未注意過的細微表情,此刻映襯在林可盈瞳仁分明的杏眼中。
松賢哥三個字一出口,眼前的男人親吻的動作頓了頓,眸光一閃而過一絲冷冽,轉瞬又消失無蹤。
羽睫輕顫,林可盈將男人瞬間的反應收納眼底。
不多時,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掐在自己下巴,略往上抬了抬,低沉的嗓音中卻透著堅定決絕:「在床上,只能叫老公。」
薄唇強勢地貼了上來,含吮著自己的唇,林可盈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剛剛堆積在心口的疑問如泄洪的潮水翻湧,卻又難以問出口。
和程萬廷相處多時,她早已確定這個男人心思縝密,手段了得,她此刻開口詢問,真的能得到真相嗎?
以男人的心機和手段,必定能給自己一個顯得合理的解釋。
可那到底是不是真相?
林可盈緊閉雙唇,將滿腹疑問咽下。
「怎麼了?」程萬廷啄吻著女人紅唇,時而含吮,時而輕咬,卻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接個吻還不專心?」
強勢又霸道地撬開女人貝齒,唇舌緊緊勾纏著香舌,重重地吸吮,攪弄,大口地吞吃,安靜的臥室中一時只有沉重的呼吸聲與津液交換的嘖嘖水聲。
身體的本能先於理智反應,親密過太多次,接吻似乎也成為一種本能。
男人熟悉的氣息如鋪天蓋地般籠罩,林可盈自動地與之糾纏,被親得舒服時……眼前又閃過雜誌上那一段文字。
其他文字通通消失,唯有刺眼的陳松賢三個字醒目地立於白紙之上,令人無法忘卻。
「等一等!」林可盈艱難地自男人唇舌中退出,一把按住自己胸口的手掌,面色潮紅,胸口起伏不定,一時也分不清是情動還是緊張,「我不太舒服。」
對女人的月事並不了解,程萬廷手掌往下,直直探到密林深處:「因為這個難受?」
程萬廷少有和女人接觸,唯一便是自己妹妹,程敏曾有過因月事腹痛的經歷,程萬廷請家庭醫生給妹妹診治,大動干戈卻令醫生滿頭大汗。
如今,他自然而然想到這件事上。
「嗯。」林可盈正愁找不到藉口,既然他誤會了,那就這樣誤會下去吧。
林可盈被男人安置平躺在床上,結實有力地臂彎緊緊將自己攬在懷中,寬大的手掌貼在腹部,輕輕地按揉。
腰腹間漸漸有了暖意與酥酥麻麻的癢,林可盈心裡亂糟糟的,卻也無暇顧及其他,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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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林可盈睡得並不安穩,一個接一個夢湧入腦中,混亂、錯位、荒唐……夢裡的世界被顛覆,她的認知完全被推翻,似乎一切都是假的。
睜眼醒來,揉著惺忪睡眼,林可盈望見漂亮的天花板上垂吊的璀璨水晶燈,片片晶瑩剔透,華美精貴,寬敞精緻的臥室里,各式高檔家具陳列,窗戶處垂落的藍色窗簾隨微風輕拂,與暖陽共舞出溫柔的弧線。
林可盈靜靜地醒神,光怪陸離的夢在現實的陽光下無所遁形,悄然離去,自己所處的一切都是真的。
身旁的男人早已離開,程萬廷是雷打不動的工作狂,如非必要,不可能耽誤工作行程。
這樣的工作狂倒是給林可盈提供了便利。
她有時間和空間去做自己的事。
阿梅見太太起床下樓,忙去準備早餐,她手腳麻利,待林可盈洗漱好後,早餐也出現在餐桌上。
只是今天,太太喝著牛奶同她聊起天。
「阿梅,你來半山別墅這麼久,去過大少爺家老宅嗎?」林可盈不動聲色詢問。
阿梅搖頭:「太太,我沒去過,阿忠叔和華嫂倒是從老宅過來的。」
提到老宅,華嫂的回憶不斷,說起曾經在老宅伺候大太太的光景。
林可盈好奇:「那大少爺他們一家以前住哪兒?」
林可盈本想直接問詢華嫂他們松賢哥這個名字,不過按照丈夫的說法,那是來港城後改名的,這些港城的奴僕極有可能本就不知情,真要問出口,反而容易傳到男人耳中。
沒有查到真相之前,她不想打草驚蛇。
含糊地在聊天中打聽消息,倒是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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