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
那雅澤到底都寫了什麼啊!
這江湖一天天的,真是夠了!
面對周小小那小狗崽子似的眼神,白元修無奈搖頭,坐直身體一本正經道:「是的,我們就是那種關係。」
在周小小即將開口前,他截過了對方的話:「蕭青的事我心裡有數,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周小小眼睛一閃,嘿嘿笑著拿起銀錠就出了門。
看著這少年一蹦一跳地念著「胡餅、片肉湯」跑遠了,白元修這才在桌上放下銀錢,也走出了雅間。
但是他卻沒有下樓,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直接推開了那房間的門。
「好啦,他知道的事我已經聽過了,其它的那些,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白元修朝窗邊走過去,向許久以前他曾經常做的那樣,親昵地捏了捏窗邊人的臉:「阿青,告訴我吧?」
第23章 招惹我的後果
魔教的左護法是個謎。
江湖上有人猜測,魔教把左護法的身世來歷瞞得這麼嚴,就是為了讓左護法那身絕學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天下唯一」。
可他們並不知道,左護法的事情其實在魔教內也是個謎,除了教主之外,其他人所能知曉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白元修也是如此,他還未加入魔教時就聽說那魔教教主帶回去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教主對其關愛有加,甚至連青龍堂主也得親自照顧那少年的飲食起居,讓人羨慕非常。
眾人紛紛猜測那少年多半是魔教少主,參考教主年輕時的行徑,這少年說不定很快也會做出讓江湖震驚的舉措來。
「其實他們也算是猜對了一部分,」蕭青垂眸看著桌上的那隻杯子:「那確實挺驚世駭俗的。」
十六歲時,少年獨自前往那路途艱險的宵連十三窟,只用了一夜的時間,就把那窟里生活的幾百人都殺了個乾淨。
那些人死因是臟器受損引起的大出血,可但凡見過屍體的人都不敢多言,因為其死狀實在是詭異恐怖。
白元修也是偶然聽說過,據說屍體的骨頭全都碎成了泥,胸口更是深深凹陷下去,處理屍體的人才輕輕一抬,那屍體就散成了一地肉泥。
蕭青捏著的杯子剛注入了滿滿一杯的滾燙茶水,他雪白的手指穩穩捏著白瓷杯,好像並不會覺得燙一樣。
白元修伸手過去握住那隻冰涼的手,一根一根把對方的手指掰開,果不其然看到那指尖已經泛紅了。
他把蕭青的手拿到嘴邊吹了幾下,控訴地瞥了蕭青一眼:「做什麼呢,你又不是不會疼。」
只這麼一句話,就讓蕭青身上某種剛剛浮現的氣勢給散了個一乾二淨。
二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蕭青等了一會兒才緩緩地眨了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你不繼續問了?」
白元修頭也不抬,只拿著盒半透明的膠狀膏藥給那紅腫的指尖細細塗上:「你願意說就說唄,不願意說我就繼續等。」
他又道:「反正我都等了你兩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白元修以前是知道蕭青身上有什麼秘密,畢竟他剛和「阿青」遇見那會兒,這人所表現出來的就是絲毫不會武,也沒有什麼能闖蕩江湖的依仗,按理說這種貴家公子根本不可能單獨出現在荒山野嶺。
但白元修想不明白就直接不想了,他就這麼一邊努力拉進兩人的距離,一邊等著蕭青把真相告訴他。
他一直都捨不得逼迫蕭青做什麼,這會兒也是一樣。
白元修正在心裡想著這膏藥好像也沒葉南尋說得那麼神奇,忽然就看見那原本松松躺在他面前的白皙手掌忽然一翻,而後又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哎——」白元修剛想讓對方別亂動,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蕭青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左護法無欲無求」這件事在魔教已經是個眾人默認的事實,就算是這兩年多里的「阿青」再怎麼和白元修親密,也從沒露出過這種神情。
——就好像,是一條蛇在緊緊盯著獵物一樣。
習武之人的敏銳感讓白元修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把這種寒毛直豎的感覺強行摁下去,瞪著對方:「幹嘛?突然變得這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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