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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一個,白元修削一個,如此持續了半個時辰後,白元修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他猛地把小刀拍在桌子上:「教主!」

教主懶洋洋地睨他一眼:「幹嘛?」

白元修那點兒積攢起來的氣勢瞬間就散乾淨了,他苦著臉,聲音拉得賊長:「教主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我著急。」

教主「嗯」了一聲,不緊不慢道:「知道,不急你也不會來找我。」

白元修原本還想再說什麼的,但看對方這幅模樣也就閉了嘴,只垂頭在旁邊乖乖等著。

教主把手邊那壇酒喝得只剩下個底兒時,才終於開了口:「元修,我不是很懂中原人的規矩,但在我們那邊兒,認定一個人了就必須是一輩子,要是當玩笑的話是會遭神靈懲罰的。」

白元修低頭扣著手指,訥訥道:「我沒有耍著他玩,我是認真的。」

他嘀嘀咕咕起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要不是認真的話我也不會弄成這樣啊。」

問題是現在他不知道蕭青是怎麼想的,哪怕像以前那樣和他打一架也好,這樣躲起來,是不是不想再見到他了?

白元修正在心裡嘟囔著,忽然就臉上一痛。

「唉,」教主嘆著氣,一手一邊捏著他臉頰上的軟肉,往兩邊扯了扯:「以前說你傻吧你還不信。」

眉眼深邃的男人異常嚴肅:「之前不是和我說想好了的嗎,怎麼,是不是又慫了?」

教主說的是剛把蕭青救回來以後的事兒,那時候白元修看著蕭青那氣息奄奄的樣子快氣瘋了,抓著劍就準備下山把那少年給翻出來。

他氣上頭了誰也攔不住,正氣勢洶洶地走著呢,結果就被誰往後腦綁上拍了一下。

白元修瞬間暴怒,手裡的劍才剛剛出鞘,可一轉頭看見來人是誰後立馬就蔫了。

當時教主只對白元修說了一句話。

他說:「小崽子,你知不知道蕭青那樣的人,本該一生都不會生病。」

第27章 脫

當時的教主只留了這麼句讓白元修摸不著頭腦的話,後面不管白元修怎麼問都當沒聽見。

第二天他被白元修追問得實在心煩,只扔下一句「先搞明白蕭青對你來說算什麼」就跑了,讓白元修就這問題冥思苦想了好幾天。

教主躲白元修,白元修躲嘲笑他哭鼻子的堂主,一群人就在這雲華山上玩兒起了躲貓貓,四處躥來躥去的,讓魔教眾人的腦瓜子嗡嗡的。

白元修那會兒正蹲在房頂、把什麼亂七八糟地都想了一遍,甚至連第一次見到左護法時對方衣服上的那點兒褶皺都回憶起來了。

就在他覺得腦仁兒都疼起來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元修以為對方是潛進魔教的奸細,直接把人就摁住了,而後又才知道這人其實是隔壁雲華門的弟子。

原來,那弟子是喜歡上了魔教里的人,但這弟子的師父正好不好就是雲華那二位長老之一。

那老頭十分古板固執,非說正道和魔教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把那弟子打得只能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可這雲華弟子才剛剛好了一點兒就什麼也不顧了,繼續往魔教這邊兒跑。

白元修看這弟子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就問對方了個問題。

雲華弟子對此很是驚訝,但他也沒多問,只想了想說起自己的感覺來。

「我就是放不下她,」那雲華弟子笑容羞澀:「我吃飯時想的是她,練功是想的是她,想著她入睡,第二天一醒來第一個念頭就還是有關於她。」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看我的,但只要她一天沒厭惡我出現在她面前,我就一天不會放棄,"他朝白元修露出一個傻氣十足的笑:「這應該就是您說的喜歡吧。」

白元修茅塞頓開。

於是他順路捎了一段那行動不便的雲華弟子,而後直接就去找了教主。

教主那會兒正在睡午覺,被白元修從松針堆底下翻出來的時候差點兒直接打人,不過最後他也只是扔了把新的劍胚給白元修,讓白元修趕緊去試劍。

重鑄的劍依然是玄鐵精劍,但使劍的人卻已經不是之前的白元修了。

......不,應該還是是的。

此時此刻,聽完了白元修心路歷程的魔教教主只覺得手癢想揍人:「你是笨蛋嗎,怕有什麼用?」

他不停捏白元修的臉,像是在捏一隻剛蒸好的饅頭:「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你放得下的,另一種就是你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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