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護法不是老愛鬧騰嗎?讓他鬧,鬧大了肯定要被雲華門揍一頓,揍哭最好!
半個月後,蕭青守在床前困得眼皮都快撐不住了,但一聽到那微弱的聲音後立刻就驚醒過來,在發現床上的人只是做了夢、並沒有出事後才鬆了一大口氣。
他擰了帕子又給白元修擦了擦高熱發出來的汗,在看著那幾乎纏了大半個身體的布條後,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他伸出手去、小心地拿之間輕輕碰了碰布條上暈出的血跡,眼裡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蕭青一直覺得白元修是個笨蛋傻瓜,只要看見一點兒不合情理的事就要衝出去為人主持公道。
可這世上的黑暗和不公正太多了,白元修一個人哪能管得完呢?
蕭青想和白元修說別這麼賣力了,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人人都有苦難,可人人也皆是苦難,救不過來的。
可每每看見白元修的神情、看到那幾乎能融化在陽光里的笑容時,蕭青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做的,只是偽裝得好一點、再好一點,生怕哪天就讓白元修發現了他本來的模樣。
要是知道了真相,那樣耀眼善良的白元修一定會恨死了他。
就在蕭青胡思亂想時,忽然,窗外傳來一聲輕輕的叩擊聲,剛響起的聲音清脆、擴散開後就變得沉悶,是魔教中人的信號。
蕭青把薄被拉過來動作輕柔地蓋在白元修的身上,而後轉身朝屋外走去。
院內站著個灰色的身影,其衣襟上繡著鬼面紋,整個人就像是道灰撲暗沉的霧團一樣,只在那肩上能瞥見一點女子點頰似的紅痕,正是魔教朱雀堂弟子的標識。
蕭青的神情冷得可怕:「查到了?」
那人和其他的教眾一樣對這位左護法有些發憷,只趕緊把得到的情報一字不落地說出來:「是在雲華山受的傷,時間......和右護法打上雲華門的時間一致。」
蕭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人連額上的冷汗都不敢擦,只提腳趕緊離開。
白元修是被一徐姓的劍客送回來的,那人也說不清白元修是怎麼傷成了這樣,但這會兒蕭青聽到消息也就猜了個大概。
白元修肯定是聽說了魔教要找雲華門麻煩的事、趕了過去,然後恰好和右護法撞上了。
幾息後,怒火中燒的蕭青一掌拍在院中小桌上,把那石質的小桌給直接拍成了碎塊,因為動靜太大,引得不遠處的那戶農家的看院狗叫了起來。
蕭青心裡一緊,趕緊躍上牆頭幾步飛過去、朝那汪汪叫的大黑狗盯了過去。
大黑狗嗚咽兩聲,夾著尾巴鑽進窩裡不敢出聲了。
蕭青滿意地回到他們暫住的小院裡,確定白元修沒被吵醒後又放輕腳步退了出來。
他看看那散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石,認命地蹲下.身,一塊一塊把石頭撿起來給細細捏成粉,又徒手挖了個坑,把那些石粉和泥巴豁楞豁楞、再一起填了回去。
整個過程蕭青的臉都繃得緊緊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右護法那個狗東西,居然敢把元修傷成那樣,下次見面他一定要對方好看!
時間飛逝,此時此刻的蕭青回想起當年的黑歷史,只沉默著抱著手臂,抬頭看著天上那輪彎月不想說話。
嘖。
第38章 試試就試試
魔教有一教主,二護法,四堂主,這代表了整個魔教精尖戰力的人里,只有朱雀堂的堂主一人是個女子。
不管在什麼時代,女子無論去做什麼似乎都要比男子矮上一頭似的,在這大璟的江湖也沒能逃得出這個慣例。
蘇無思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這就導致許多人第一眼總是先看到她的皮囊,而後是她的性別,最後才是她這個人,但更多情況下,那些人甚至連她是「魔教朱雀堂主」這件事都會給忘了。
魔教雖然不想那些話本故事裡那樣作惡多端,但既然能登頂邪道,就證明裡面的人也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蘇無思從刑堂里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沾著血,那血艷麗,就像是在她的臉上罩了層串著紅寶石珠的透明面紗。
在門口旁觀了好一會兒審訊過程的玄武堂主朝她遞過去一塊帕子:「你真的不考慮跟我換換?」
蘇無思有手段、同時分寸又把握得十分好,有時候玄武堂進了難啃的硬骨頭,堂主公孫丑就會去找蘇無思幫忙。
倒不是公孫丑自己啃不下來,而是他下手經常沒輕沒重的,要是搞不好就要弄出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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