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的方知信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言論,疑惑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來迴轉,偷偷掐了一下自已,疼的呲牙咧嘴。
不對不對,就算疼也不一定是現實,大腦會欺騙自已的感知,而且耳邊的聲音自稱元素精靈,一看就很假。
這種逆天的能力也就做夢能想的出來了。
小風:「知信啊,推測不是這麼推的啊,你再不信我,我要哭了。」
「那你哭吧。」
一盆冷水潑下,澆了個透心涼,小風暴風哭泣,這都什麼事啊!
發現方知信小心警惕的眼神,方少離心臟像是被錘子敲打了一下,肌肉緊縮,阻擋血液傳送流通,胸口一陣陣的悶疼。
「知信,你要不揍我一頓,你這樣我真的心慌。」
「你是?」
方知信疑惑的目光宛如一支利箭穿心而過,俗稱扎心。
被扎了一箭的方少離虛弱無比:「我是你哥哥啊。」
方知信咂咂嘴:「你知不知道,大街上隨便認妹子是一種很輕浮的行為。」
虛幻的咔嚓聲響起,方少離裂開了。
杜若擺爛道:「你罵吧,總得讓你出口氣,想怎麼罵怎麼罵。」
「我又不是神經病,為什麼要罵你,何況我又不認識你…」方知信弱弱的回答。
杜若看著懵懂不安的方知信,感覺良心受到了譴責,陌生的眼神讓她心間驀然生出一種恐慌。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一下子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其他人也都失語,隊友陌生警惕的目光,原來如此讓人難受。
看著愧疚的幾人,方知信皺起眉頭,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
「別這麼沮喪啊,你們不該是這樣的吧……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也不了解你們,大概率你們或許認錯了人?也或許這就是一場夢?」
方少離等人驚喜的抬頭,以為方知信已經恢復了記憶,卻在下一刻徹底被打擊的失去了色彩,變成了灰白色的小人。
一群人在天堂和地獄之間蹦極,然後被欻欻欻的扎了個透心涼。
「額…我說錯話了嗎?」
方知信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群人有氣無力的抬起手,咳嗽著,仿佛嘴角帶著一抹看不見的血液。
「沒有……這不是你的錯。」
一群人掛著血淚吞咽著自已釀造的苦果,對天權的怨念已經達到了頂峰,來十個邪劍仙都能撐死的地步。
一旁的蘇慕曲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能讓你們吃癟的只有自已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路遠木著臉,心中滿是欲哭無淚:「學長,別玩了。」
再玩下去,他們的心態就得炸了。
蘇慕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方知信睜開一隻眼睛:「你們不想知道,以前的她是什麼樣的嗎?不好奇嗎?」
被指著的方知信後退一步,總覺得自已被坑了是怎麼回事,該死的,都是些什麼眼神。
一個個的都在好奇些什麼啊,沒見過人類嗎,沒見過清澈智慧,滿大街都能看到的大學生嗎?
小風心累:「所以知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趕緊把記憶拿回來吧。」
「我……可是我論文沒寫完,真的不用寫了嗎?」黑色的眼眸布靈布靈,溢出的期待簡直要把人溺死。
小風:「……救命,讓你的破論文去見鬼!」
最終鍾安還是沒忍住,沒能頂住清澈的方知信的誘惑,她輕柔的問:「你…你最近在做什麼?家裡的人呢,有沒有朋友什麼的…」
這是什麼破問題,鍾安問出口就後悔了,真是被帶跑偏了。
被問到的方知信下意識的回答:「最近在瘋狂熬夜改寫論文,家裡就我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朋友也沒特別親近的……」
不是我怎麼全說了。
方知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已經差不多把老底給掀了。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嘴角抽動:「我說各位,能不能收收你們憐愛的視線,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
聽著耳邊的哭唧唧的闡述,她黑著臉走到蘇慕曲身前伸出手:「記憶還我。」
該信什麼,基礎的判斷力她還是有的,如果耳邊的精靈說的是真的,那還是把記憶拿回來比較好,那種憐愛的眼神就算了吧,看的人心底發毛。
「不是夢嗎,不多做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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