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尚殘留著曖昧的味道,但她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上值要遲到了!
她正想從床上蹦起來,卻忽而又想起今天剛好是她休沐的日子,這才如釋重負。
她不自覺地垂下眼眸,瞧見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手背鼓著薄薄的青筋,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
昨夜就是這雙手,輕攏慢捻抹復挑,帶給她極致的愉悅……
思及此處,許妙儀的臉頰不禁慢慢地發起燒來,旋即她又暗自嗔怪:真是的,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跟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
身後的人似乎還沒醒,許妙儀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轉身與他面對面。
柔和的晨光中,蕭韞修眉俊眼,好看得不像話,但可能是因為夜裡操勞過度,他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
許妙儀的目光下滑,只見他的脖子上、肩頭、胸口、手臂上有多處咬痕、抓痕,想來都是她昨夜難耐至極時,哭叫著留下的。
這場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心頭一驚,緩緩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也布有不少咬痕,甚至還有少許淤青指印,但痕跡不如蕭韞身上的重,數量也少上許多。
她又環顧四周,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狼藉,尤其是他們身下的被褥,簡直是沒眼看了,遍布水漬、淡白色的斑痕以及淡淡的血跡。
無不昭示著昨夜一場場瘋狂的情/事。
許妙儀扶住額頭,忍不住在心中懊惱:怎麼會那麼失控呢?
她鬼使神差般地扭頭去看蕭韞,恰好這時蕭韞悠悠醒轉。
蕭韞一睜眼就瞧見了許妙儀不加遮掩的身體,登時血脈僨張、方寸大亂,他慌不擇路地別過頭去,並緊緊閉上了雙眼。
許妙儀本來也有點不好意思,但見蕭韞如此羞赧,便莫名坦然起來了,她打趣道:「昨晚你是又親又摸又咬,現在怎麼連看都不敢看了?」
蕭韞難堪不已,扭頭把臉埋進枕頭裡,低聲哀求:「妙儀,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許妙儀適可而止,岔開話題,「該起來了,去洗一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蕭韞低低「嗯」了一聲,卻沒有睜眼,直到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停止,他知道是許妙儀穿好衣服了,才終於要坐起身來,他的手還特地把被子掖到胸口以遮掩身軀,一副嬌羞的模樣。
不料剛起來一點,他的後腰便倏然傳來一陣刺痛,叫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許妙儀剛剛穿好鞋,聽見聲響便立即循聲看去。見蕭韞痛苦地皺著眉,她急忙問道:「怎麼了?」
蕭韞擔心若說出真相,許妙儀會覺得自己不行,便搪塞道:「沒事,只是剛剛不小心咬著舌頭了。」
許妙儀鬆了一口氣。
蕭韞抿了抿唇,問:「你有不舒服嗎?」
「還好,就是那裡腫了,腿有點合不攏。」
蕭韞面露慚愧:「抱歉,我待會兒讓人買點消腫的藥膏給你送去。」
許妙儀失笑:「不用說抱歉,我也沒控制住自己。」
明明最初只是為了替他解毒,最後卻讓本能占據上風,不斷地索求更多……
許妙儀猶豫了一下,略顯扭捏地補充道:「而且昨夜我很開心,這點疼痛算不得什麼。」
蕭韞的面色逐漸緩和,又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唇角。
「你呢,有沒有不舒服?」許妙儀問。
蕭韞搖頭:「就是有點累。」
「那就好。」許妙儀說罷,起身走到鏡子前整理儀容。
不知是不是錯覺,分明累了一個晚上,她卻覺得自己今日的氣色比以往好了許多……
收拾好儀容,許妙儀便往門外走:「我先走啦。」
蕭韞下意識地想挽留,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短暫的猶疑之間,許妙儀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他望著一床狼藉,心裡莫名生出幾分落寞。
他總覺得她不應該就這麼走了,他們之間應該還有些事要做,或者,有些話要說……
高門大院裡的下人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比如這次,他們知道主家正芙蓉帳暖度春宵,便早早地備好了熱水,主家一完事就可以直接沐浴。
許妙儀暢快地沐浴一番,然後換了身乾淨衣服,絞乾頭髮,清清爽爽地往膳廳去了。
蕭無憂和鄭嫣剛吃了幾筷子,便見許妙儀來了,面色紅潤,如沐春風。
鄭嫣忍不住調侃道:「看來姐姐昨晚過得很開心嘛?」
許妙儀羞惱地瞪了鄭嫣一眼,轉而問道:「下藥的人抓出來了嗎?」
「抓出來了,是個伙房的小夥計,一個多月前才入府的。」鄭嫣頗為慚愧,「我們昨夜拷問他為何要給蕭郎君下催/情藥,他聽到這話愣了好一會兒,接著大笑三聲,咬破藏在牙齒間的毒囊自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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