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祈接起電話。
「老闆,你讓我查的東西,有進展了。」
那日明栩提出分手以後,他本有讓趙啟霄去調查。可後來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失望透,便覺得不必再查。
直到他來到廣城,看到明栩這副失去生氣的樣子,聽到她偶爾話語裡透露出的遺憾,理智恢復才意識到自己當時疏漏太多。
「你說。」
「我查到幾段監控,我馬上發給您看,明小姐好像和她母親有幾次見面,但……單看明小姐的表情,似乎都不是特別愉快。」
趙啟霄將具體情況和徐硯祈進行匯報。
趙啟霄說到這時,徐硯祈的臉色就已經不太好了。雖然是隔著電話,但趙啟霄還是莫名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氣壓變化。
「呃,我還查到,明小姐母親在近兩年數次前往國外一家醫院,但具體的信息涉及個人隱私,無法獲取。」
「我知道了。」
徐硯祈掛斷電話,點開了趙啟霄通過合法手段獲取的幾段談璐和明栩見面的監控記錄。
看完以後,他將手機扣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目光虛焦地看向窗外。
咖啡店人來人往,而他卻如同被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內。他試圖揣摩明栩在和談璐見面時的心情,是母親重新來找自己的喜悅,抑或是其他?
她真的是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心動,還是被談璐用什麼事情所威脅?
如果是被她威脅,又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一切都像是謎團,繞來繞去地纏緊著他。
直到他聽到鄰座的客人在討論廣城到南樺的飛機失事,他才回過神,重新點開手機時發現手機已經關機……
-
徐硯祈走進樓里,上樓回家。
他打開大門,關上以後看向屋內,發現明栩坐在沙發上在發呆。
「栩栩,我回來了。」
聽到徐硯祈的聲音,明栩本來蒙了灰的眼睛一亮。她看向他。
徐硯祈走到明栩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沒注意到手機沒電了,讓你擔心了。我也不應該和你說那些話,也不應該亂吃醋。」
還有……當初不應該輕易放你來廣城,不應該隔了三個月才來找你。
這些話徐硯祈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出口,只是緘默於心裡。
徐硯祈低頭,視線停落在袖口露出的一點紅痕,他眉頭緊皺著將她的衣袖撩起,嗓子像是被燙了一下,聲音里滿是心疼,「手怎麼了?」
明栩看到手上的紅痕,想到自己在封譯車上因為太害怕,狠掐自己的手臂,這才留下了這些痕跡。
「不小心弄的。」
她的另一隻手想遮住。
徐硯祈沒再多問什麼,只是去拿了醫藥箱,重新蹲在她面前,替她細緻地擦藥。擦完藥以後,他又沉默地盯著那些痕跡看。
「你別看了,一兩天就消掉了。」
徐硯祈沒說話。
他雙手握著她的手,將自己額頭貼在她的手背,低著頭又道了一聲歉。
「栩栩,對不起。」他的聲音莫名啞了。
明栩的心臟因為他這聲充滿歉意的道歉而跳得更快。他的動作虔誠,又滿是珍惜。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了。」她抽出手,改為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彎腰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只要你沒事就好。」
她喉嚨一哽,「徐硯祈,你不能有事的,知道嗎?」
她真的不敢想,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大概就如同……一生的信仰在某個時刻轟然崩塌,碎片凌厲又沉重地砸爛她的脊樑,她的血肉,她的心臟。
「我當然不會有事。」
客觀來說,飛機失事概率極小,不會輕易碰上。回來的路上,封譯車上的廣播也在播放新聞的後續,因為機長在機身被鳥群撞擊後操作得當,多名倖存者被及時搶救。
人生遇到其他風險的概率比飛機失事的概率大得多。
徐硯祈想到這,繼續說道,「可是人生短暫,誰也保證不了能活至暮年。」
他的眸半垂,睫翼藏住眼中的情緒,聲音低落,「為什麼在有限的生命里,兩個分明相愛的人,」他抬起眼眸,與她視線直直交織,「還要分開?」
徐硯祈問得很輕,而明栩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地撞擊了一下。
明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徐硯祈快速地攥住,不容她後退,「如果你現在回答不了我這個問題,我可以慢慢等的。」
「明栩,你自始至終都清楚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廣城,之前我確實很著急,我怕你有一天不愛我了,我怕你有一天連情人都不要我做了,所以我太著急了。」
「但是現在,我不著急了。我可以慢慢等。」
明栩語氣輕緩,「你為什麼就這麼傻呢?」
「如果我真的很傻,」他瞥向她手上的痕跡,目光晦暗,「那你又好得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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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洗漱完畢以後便躺上了床。
徐硯祈是後洗澡的那個,他一上床,明栩便鑽進了他的懷裡。
徐硯祈將她肩頭的被子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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