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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生不敢在巫主面前放肆,站起來恭謹道:「高燒了,打了退燒針,但是為了更快的退燒和舒適,最好將衣服脫了,換上輕薄的衣衫散熱。」

岑朝來面上看不出什麼,嗯了一聲。他伸手親自去解開落依山的衣扣時,才發覺落依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了。

岑朝來靜默了許久道:「以後事急從簡,一切以聖子的安危為先。」他給人脫了衣服後抱著酸臭的人進了浴室。

落依山一直昏沉沉的靠在岑朝來的身上,他能夠感受到有人給自己洗澡,但是一直醒不來。

岑朝來的手指落在落依山的臉上。

岑朝來用熱水沖刷著落依山的身體,水珠順著弧度優美的背脊落下,又從肥美的臀部隱入峽谷。岑朝來的視線落在他滾燙的身軀上,手極其熟練自然的捏了一下,還是一手軟膩。但是岑朝來太清楚原本是什麼手感了,「瘦了點。」

他將人擦乾之後,沒有給人穿上衣服,而是將自己的風衣裹在落依山的身上,抱著他穿過明亮的走廊,消失在拐角處。

一輛汽車燈光照亮了神廟後門的路,慢慢走遠。

金雕一直很克制著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後視鏡。

落依山躺在岑朝來的腿上靠著岑朝來睡得很深,身上僅僅蓋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一截細白的小腿在車廂中格外的明目。

岑朝來的手落在落依山的小腿上,似有若無的點觸著,又完全握住,是一種飽含渴望的調情手法。但是手的主人卻非常的克制,並沒有更深一步的進攻。

岑朝來因為克制而有些難受的吁嘆一聲。

抵達了莊園,金雕很識趣的沒有伸手去接巫主懷裡的落依山,他站在車門邊,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落依山露出來的小腿,短短的路程,上面就布滿了斑駁的指印,勾人心魄讓人心神蕩漾。

岑朝來把落依山放在主臥的床上。落依山許是感覺到熟悉的環境,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皮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雙眼皮變成了歐式大雙。

他環視了一周後眼神落在岑朝來的身上,沒有絲毫喜悅的神色,只有一點點的埋怨和傷感。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聲音因為無力而格外的輕淺縹緲,「我想哥哥和爸爸了。」

岑朝來又陷入了沉默,嘆了一聲。

岑朝來看著落依山閉合的雙眼,輕輕跳動的睫毛顯示著人並沒有陷入昏睡。落依山的鼻音很重,呼氣灼熱。

「為什麼?」岑朝來坐在床沿,看著落依山燒紅的臉。

「因為你對我不好!因為我受盡了委屈!因為我想他們!」落依山克制不住的發脾氣。

落依山覺得這個問題問得人真是心絞痛,哪有為什麼?感情哪來的為什麼!他病了腦袋也跟著渾濁,覺得岑朝來真是個沒感情的人。

岑朝來看著燈光下落依山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眼瞼上紫色和青色的血絲額外的明顯,一串眼淚順著落依山的眼角流出來,接著落依山的胸膛開始顫抖。

他看著落依山翻過身背對著自己的背影,瘦小的一團。微微思忖了之後道:「想家了?」

落依山此次此刻和他犟了起來,真的很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被他看透自己的脆弱。他用沉默疏遠岑朝來。

落依山感覺床動了一下,他感覺岑朝來走遠了。岑朝來的離去讓他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更加的孤獨,落依山默默的想月亮的殺傷力真大。

小時候他只覺得月亮就是月亮,冷冰冰的,不明白古人總是看著月亮悲春傷秋。但是跨越了時空,只有月亮是他和家人唯一的羈絆了。月亮還是月亮,落依山卻懂了凝視它的時候心頭無限的壓抑,是無處傾訴的千言萬語,是心頭溢滿的孤獨失落,是對岑朝來的埋怨,是自己的茫然。

落依山的眼淚打濕了枕巾,床的另外一邊突然被重物壓了下去。

岑朝來的胳膊落在落依山的腰上,強硬的將他翻了一個面帶到自己的懷裡。他擦拭掉落依山的眼淚,說道:「十三受了委屈想家了?」

落依山將手橫亘在中間牴觸著他的靠近。

「看月亮著涼生病了。」岑朝來垂眸看著落依山的發頂,「受了委屈要說出來,隱忍著並沒有懲罰到我。」懷裡的人聽見了勸告也感受到了安撫,動了動,抬起腦袋看著岑朝來。「你為什麼讓騎士長帶來的女人住在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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