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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牧封川以為要激起眾怒時,卻見四周魔修恍若無事發生般繼續路過,只是在經過他們二人時,稍稍拉開距離。

「魔修是這樣,不怎麼乖,牧弟以後要是遇到,萬不可給他們好臉色,會被他們輕視。」晉相年在他耳邊低聲解釋。

牧封川木然點頭,有種奇異的錯位感,好似他不是俘虜,而是魔修的貴客。

他跟著晉相年穿過人群,朝外走,後面傳來小小騷亂,牧封川腳下一停,沒有回頭。

「牧弟同情他們?」晉相年問。

牧封川搖頭:「沒有。」他知道那三個人估計結局不會好,以魔修的性子,雪中送炭是笑話,落井下石才是日常,要是換做在東洲,他確實會覺得罪不至此,不過既然來了西洲,他還是入鄉隨俗,少發善心。

晉相年笑了笑:「那我便放心了。」

兩人一路走上街,選了一間客棧,牧封川此刻才知道,他還沒到西洲,而是到了水息島。

之前在前往依巒城的路上,他便聽聞魔修陳兵水息島,怪不得此地修士含量超標,一個港口都能匯聚數百位。

不過,渡海的兇險還是超出了牧封川預料,以晉相年的實力,居然也得在此中轉,著實令人吃驚,或者說,是因為帶了自己這個累贅?

牧封川一邊沉思,一邊隨意打量周圍,驀地,視野中出現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眸光一閃,腳下頓住,與晉相年拉開距離。

晉相年疑惑回頭,牧封川心跳漏了一拍,指著大堂桌子道:「喝兩杯吧,許久沒喝酒了。」

晉相年一怔,笑道:「好啊。」於是選了一張桌子坐下,點好酒菜,與牧封川下酒談天。

牧封川一面喝酒,一面餘光關注那道身影,見對方在他左側方在空桌坐下,不敢多看,收回視線,專注面前。

晉相年飲下兩杯酒,盯著手中舉起的酒杯,道:「牧弟有何想說的,直接說吧,以你我二人修為,整壇酒飲盡,怕也毫無醉意。」

牧封川愣了一下,明白對方產生了誤會,不過恰好,他確實有些話想問。

垂眸思索片刻,牧封川道:「你在船上說,我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晉相年舉杯的手頓在半空,他掀開眼帘,仔仔細細掃視牧封川,牧封川與之對視,絲毫不避。

「牧弟終於願意相信我了嗎。」晉相年揚起唇角,眼眸閃閃發光,似乎因被肯定而高興。

牧封川眸光閃動:「你說了,我才清楚要不要信你。」

裝得跟真的一樣,明明早就在等我問出口吧,哈,就看誰更能裝,裝得更真實。

他雙手交叉拖住下巴,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晉相年先是一嘆,道:「牧弟可知,其實晉,並非我真正的姓氏。」

牧封川瞪大眼,就聽晉相年一字一句道:「我姓晏,晏相年,晏璋的同族,不,嚴格來說,他應該是我的伯高祖父。」

晏相年道:「三百多年前,晏家滿門被滅,我僥倖逃生,耗費無數心力,才知他已經是名聲顯赫的無妄真人,我求上門,請他幫晏家報仇,他卻直言自己和晏家已經毫無關係。」

晏相年漆黑的眼眸中浮起戾氣。

牧封川此時才發現,他與晏璋的瞳色一模一樣,只不過兩人大概是隔代太久,相貌已無共同點,唯獨氣質方面有些微妙的類似,都自帶一絲矜貴雍容,不同其他修者,也是當初他將對方誤認為章雍的原因。

在他安靜的注視下,晏相年露出暢快又惡毒的笑。

「既然他那般絕情,我倒要看看,他真正在乎,究竟是什麼。等我毀了那東西,他又會如何痛苦悔恨,與當年的我感同身受。」

晏相年猛然抬眸,緊盯牧封川,牧封川順著他視線,反手指向自己,瞠目結舌。

「當然不是你。」晏相年笑得惡意滿滿,「是你這身血肉。」

第137章 幕後黑手

「你什麼意思。」沉寂半晌, 牧封川嗓音乾澀,他瞪大眼, 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

晏相年收回惡意的笑容,眼帶憐憫:「何必自欺欺人,我親自調查過你,包括你與吉安城那隻老烏龜的談話,要是之前,你說不明白,而今我言已至此,還要裝不懂嗎?」

他一聲一聲,像把重錘砸在牧封川心上:「他要飛升, 要你作為他飛升的祭品!」

牧封川身形一晃,扶住桌子, 眼中流露出驚駭、惶恐、猜忌、痛苦……種種情緒翻湧,宛如暴風雨中的海面,惡浪千重。

他指尖發白,手臂微微顫抖,眸中光彩逐漸消失, 恰如燈火熄滅,萬物沉寂。

晏相年伸出手來, 拉住他的手腕:「別怕, 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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