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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陣法上滑動的指尖微有顫意, 看上去對青年的言語威脅給足了反應。

血陣震動片刻,逐漸黯淡下去。

察覺到那股無形的束縛力倏然散去, 一時間靈墳里的眾人都鬆了口氣。

陣法里恢復了幾分力氣的異象局員工們紛紛爬起身來,一部分配合魏松把容海道挾持住, 一部分慢慢走出陣法,去查看地上躺著的其他通靈者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青年是用什麼威脅到了這個驅靈人,但他已經完全算得上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

越笙獨自站在原地緩了會, 能夠穩定邁動雙腿的下一秒,他就來到了一步不離正在監工的青年身邊,暮從雲偏過臉,攥住他冰涼的手。

他低聲問道:「沒受傷吧, 哥。」

越笙搖搖頭,低眼看向青年方才拿刀的手:「但你受傷了。」

他沒錯過匕首上那染了紅的刃尖。

「小事。」暮從雲捏了下他的指尖,三言兩語告知了淨化區的情況。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餘桃枝和其他人還在那邊,等這事了後,暮從雲估計還得趕回去一趟。

……想當初他一直躲著異象局,還是為了當好一條無所事事的鹹魚。

不過好消息是他把始作俑者的關春山帶離了淨化區,餘桃枝那邊的難度應該就小了許多,至少——

像靈墳里一樣的犧牲情況會出現得少一些。

身後傳來壓抑的哭聲,跟著周衡進來的一批精英折了不少,山子晉灰頭土臉地從人堆里爬起來,示意他們二人不用管自己。

無言片刻,二人跟著埋著臉一聲不吭的關春山一路移動,那頭被青年束縛的惡鬼眼神狠戾地盯著他們,卻破天荒地安靜極了,好一會都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他越是安靜,青年反倒越是謹慎。

暮從雲的流光對他的效用並沒有那麼大,這點從當初靈墳里對方不害怕他的金焰時,他就看出來了。

當時還是越笙鎮壓了刀靈後,他才能成功把對方封回刀里。

也因此,暮從雲雖然跟在關春山身後,卻一直分出注意警惕著刀靈,覺察到他的目光,刀靈和他對視了幾秒,忽然咧嘴一笑。

那是一個滿懷惡意,又滿是怨念的笑容。

青年眼神一凜,在刀靈驟然發難掙脫束縛前便迎了上去,奈何惡鬼不躲不避,就是要引著他把尖刀刺入自己的身體裡。

想及它和越笙身上的共生契約,在刀尖沒入的前一刻,暮從雲硬生生讓匕首在手中打個轉,擦著刀靈的「脖頸」過去。

在員工們的尖叫聲中,惡鬼飛掠而過,撞開一眾擋路的通靈者,先是抓起人群中的容海道,又沖往關春山身邊。

暮從雲被他的怨氣攔到另一邊,如今關春山的身前只剩越笙一個人,他用來代替鬼刀的古刀破碎,卻並沒有讓自己處於下風,越笙並指為刃,直逼刀靈而去。

雖然鬼刀不在身邊,但契約只要存在一天,他身上的靈力就能壓制刀靈一天,刀靈煩躁地「嘖」了聲,儘量躲避著與他的衝突,不斷地試圖接近著關春山。

暮從雲正要上前幫忙,面前卻忽然攔上了一根手杖,不知何時出現的容海道攔在他面前,搖頭道:「知道我們有什麼不同嗎?」

手腕轉動,他那手杖徑直就往青年的手臂上招呼來。

惡鬼不好對付,一個拄拐的中年人卻不是威脅,青年壓根沒把他放眼裡,滿心滿眼都是越笙對上的刀靈。

「那就是……」容海道在擦身而過時,語重心長道,「我們的道德感,可沒這麼重。」

話音剛落,暮從雲就見不遠處的關春山不知打哪又掏出一張符,就要貼往越笙身後。

「哥,小心!」他瞳孔驟縮。

越笙也注意到了身後人的動作,他一面防備著刀靈,足尖一旋,身形輕巧地躲過了關春山的小動作。

但——

關春山的目標根本不是他。

靈符破空而去,在極限距離內貼到形成惡鬼的那一團怨氣上,刀靈痛苦地咆哮一聲,被來自關春山的攻擊命中要害,頓時再動不能。

這是……自家人內訌了?

在場眾人齊齊一愣,卻同時在下一秒意識到了關春山的意圖。

與惡鬼一齊彎下腰去的還有越笙,越笙緊緊掐著脖頸,指尖因為疼痛而痙攣,腳下的血陣忽然再次亮起,凝聚成團的黑霧倏然炸開,一下遮掩了眾人視線。

再睜眼,二人一鬼已經消失得整整齊齊,好似根本沒有出現過。

從惡鬼掙脫束縛到關春山攻擊刀靈,再到他們消失在面前,滿打滿算還不夠一分鐘的時間。

「……他把血陣改成了傳送陣,」魏松怔在原地,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我們根本沒看出來。」

關春山活動過的地方不足三米,改動的陣法也在他們肉眼可見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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