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西婭笑著說,可那副不著調的模樣怎麼看都讓人不放心。
安排好第一位苦力的工作,她便離開活動室,去了其他人的房間。
二號床於小小的狀態還不錯,沒了院長的虐待,她安靜地待在房間裡休養,也不再提及心心念念的考試。
而三號床的紀錄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是最先被抓去治療的人,也是院長「特別關照」的對象,人看著已經瘋了。
如果沒有那些束縛帶,恐怕他早就把自己折磨死了。現在雖然靠著藥物讓其昏睡,可一旦醒來,他便開始掙扎哀嚎,身上被束縛的地方都被磨蹭得鮮血淋漓。
切西婭只能多給他用一些【植物的心臟】,希望他能夠堅持到副本結束。
最後,她來到了維爾伯特的房間。
或許院長也看出了兩人關係的不尋常,除了切西婭外,維爾伯特的房間是最大的。
切西婭進來時,對方正沉默地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有人來,他也只是小幅度地禮貌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兩人就這麼安靜待了一會兒。
「到了周五,真的就結束了嗎?」
維爾伯特率先打破了寂靜,聲音中隱藏著複雜的情緒。
「當然。」
切西婭給了肯定答覆,她揶揄地戳了下對方的臉頰,猝不及防之下,維爾伯特沒來得及躲開。
「怎麼?你怕我把錄像公開給整個血族?」
聽到切西婭再次提到那可惡的錄像,他反常地沒有說話,而是用袖口擦了擦臉頰。
從那件事後,他就十分抗拒他人的接近,更別說是直接的肢體接觸。
常人一般遭到如此明顯的嫌棄,都不會再次接近他。況且他身份尊貴,也沒人敢冒犯。
但切西婭不一樣。
見到維爾伯特的這番舉動,她反倒來勁了。
趁著在副本里對方不能用魔法,切西婭靠著絕對的體能優勢,連著戳了他好多下,直到他來不及擦掉為止。
看到那厭煩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切西婭心滿意足,這才開始說正事。
「你看看這個。」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扔給維爾伯特。
面對那來路不明又不太乾淨的紙團,維爾伯特嫌惡地皺了下眉,儘可能地少接觸到皮膚,用指尖小心打開了。
「這是…法陣?」
他仔細審視著裡面的圖案,辨認出了紋路的類型。
「沒錯。」切西婭點頭,「我給你兩天時間,你把它破解了。」
「說得倒輕鬆……」
維爾伯特反覆看了幾遍,發現這法陣極為複雜。他現在沒有魔力,手邊也沒有資料,法陣哪是那麼簡單破解的?
「做不到嗎?那算了,我自己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切西婭將紙張從他手上抽了出來,轉身就要走。
「我什麼時候說做不到了。」
他冷聲道。
「論體能,或許我不如你。但提到魔法,血族的天賦可遠遠超過魔族。」
很好,中計了,激將法就是好用。
切西婭悄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但還是裝腔作勢地遲疑道:「只有兩天時間,來得及嗎?」
「如果我都來不及,那這裡沒人能做到。」
「那就交給你了!」
切西婭從善如流地走了回來,將紙團一把塞進他手中。
「你記得搞明白法陣的用途和原理、然後將整個法陣拆解開來,最好能找到破解的辦法。還需要再給法陣做一些小小的改裝,比如將魔力迴路整個逆轉,讓法陣變成反效果……」
聽著切西婭滔滔不絕的要求,他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之前上學考試都沒這麼頭疼過。
「你能做到的吧?大魔法師——」
那
故意拖長的語調,以及其面部那愉悅的笑容,維爾伯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從一開始,對方就想把這份繁瑣的工作交給他。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又沒有某人那麼厚的臉皮,也沒辦法反悔,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安排好第二位苦力的工作,切西婭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就往外走。
剛推開門,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突然撲到了她懷裡。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懷特出去了一趟,就變成灰撲撲的「小老鼠」了。
小傢伙渾身沾滿了髒東西,但它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妥,反而一個勁地往切西婭懷裡蹭。
那粗短的小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來了個白色藥丸,和切西婭在治療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呀呀。」
它神情自豪,咿咿呀呀地叫喚著,像是在衝著切西婭邀功。
「好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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