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漣語看著孟嘉賢緊攥失而復得白月光的手,露出一個悽然的表情:「你果然心裡還有她!這麼多年都是我錯付了嗎?!」
岑漣語感情飽滿,聲音洪亮,路人一聽有瓜可吃,漸漸圍了過來看熱鬧。
保鏢見勢不對,趕緊將三人圍在中間,阻止路人靠近。
江蟬月站在人群中間,左手被孟嘉賢拉著:「小月!你有什麼仇什麼怨都沖我來吧!我知道你對我有恨,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右手被岑漣語拉著:「蘇小姐!(《她似嫩蝶》中白月光的名字),破壞你與薄宴辭(《她似嫩蝶》中男主的名字)的感情非我本意,你若實在恨我,扇我一巴掌就是了!」
孟嘉賢一聽岑漣語的話,趕忙道:「小月!你把氣撒在我身上,扇我就行了!」
岑漣語本來沉浸
在演戲中,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她剛剛開始沉浸式表演呢,不許打岔。
岑漣語拉著江蟬月,聲淚俱下:「不!別聽他的,扇我!」
「扇我!」
「扇我!」
外圈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還有舉起手機錄像的,有個大哥樂呵呵地問保鏢:「這是幹啥呢?你們是不是拍戲呢?」
保鏢:「……」
不知道,一開始他們以為是武打戲,然後變成了靈異劇,然後又變成了苦情倫理劇:《巴掌的誘惑》。
江蟬月被吵得腦瓜子疼,眼看周圍人越來越多了,她忍無可忍!
她抽出左手,猛地朝岑漣語的臉上扇去:「女的一巴掌。」
在巴掌離岑漣語的小臉只有五毫米的時候,岑漣語如同被隔山打牛一般飛出去,捂著自己沒有一點痕跡的臉,淚水漣漣。
然後點開手機播放: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
江蟬月又抽出左手,啪啪給了孟嘉賢兩巴掌:「男的更是兩巴掌。」
這兩巴掌是真打,孟嘉賢的眼神頓時清澈了,捂著臉思考人生。
人群頓時寂靜,江蟬月冷笑幾聲:「還不走?你們更是降龍十八掌。」
圍觀的人們立馬驚恐地逃竄,瞬間散了個乾淨。
悲情而狗血的bgm還在播放,岑漣語顯然沉浸在戲裡無法自拔:「薄宴辭!我愛你,卻也恨你,我再也不願見到你!」
孟嘉賢:「老婆,鬼魂能打人了……不對,薄宴辭是誰?」
江蟬月轉了轉手腕,哼了一聲,拉著箱子乾脆利落地離開。
人群漸漸散去,看熱鬧的人里,一個舉著相機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離去的江蟬月和剛剛爬起來的岑漣語,眼睛轉了轉。
*
江家大宅坐落在市中心一片鬧中取靜的別墅區,她循著記憶找到了自己家,剛到門口,大門就從內打開,一個面善的中年女人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蟬月回來啦!阿姨可想死你啦!」
江蟬月看見她,心中就湧起一股親近,笑道:「劉姨!我回來啦!」
劉姨在他們家工作了二十年,是看著江蟬月長大的,已經可以算是江蟬月半個家人了。
她接過江蟬月的行李招呼她往家裡走:「快進來!外面冷,看你凍得鼻子都紅了。」
進了房門後,屋內的暖氣衝散了江蟬月身上的寒意,她左看看又看看,沒看見江父的影子,於是扭頭問劉姨:「劉姨,我爸呢?」
劉姨正在廚房準備接風宴,聞言頓了一下,才回答她:「江先生去祭拜夫人了。」
江蟬月心一沉,沒由來的鈍痛突然慢慢包裹住她的心臟,讓她心頭酸澀難忍。
劉姨見她的表情不對,柔下聲音道:「蟬月也去樓上跟夫人說說話吧?你這麼久沒回來,她肯定想你了。」
原書中,江蟬月的母親在她五歲時就去世了,她是江父一個人帶大的,對於母親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
只記得她似乎經常住在醫院,江蟬月每次去探望她,都只能看見一個淹沒在消毒水味中的蒼白人影。
突然有一天,媽媽出院了,江蟬月很高興,以為她好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結果沒過多久,媽媽就不見了,江父說她去環球旅行了,要過段時間才回來,小江蟬月等啊等,等了好幾年,才知道媽媽早就去世了。
從那以後,江蟬月就很少提起自己的媽媽,也不太願意去祭拜她。
江父曾經問過她想不想媽媽,十歲的江蟬月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反問了一句:「爸爸,如果媽媽愛我,她為什麼不在最後多陪陪我?」
原書劇情中白月光對於母親的感情很淡薄,甚至有些怨恨,對於父親隱瞞母親的去世也多有怨懟,這也是男主格外心疼白月光的原因之一,只要白月光一給他打電話說又做噩夢想起了早逝的母親,男主一定會風雨無阻地趕去安慰她。
一提到母親,胸腔就湧起的淡淡酸澀感可能也是原劇情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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