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師兄/姐如師父。

修真界在這群長老手中，竟然還沒有完蛋嗎？？

明淨「阿彌陀佛」一聲，瞄了一眼被師弟師妹們圍住的舒緬，鬼鬼祟祟地壓低了聲音：「你那個師弟，和你……？」

眾人顯然都想問這個問題，都死死盯著慕也。

「……不是。而且你師弟那個喜歡聽八卦的死德行就是和你學的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明淨雙手合十，神色安詳，「貧僧不信。」

「我也不信。」一身素衣氣質潔淨如出水白蓮的連傾城點了點頭。

「絕對有貓膩！！」徐烏揮了揮拳頭。

陳瑜惜字如金：「嗯。」

「你們是不是有病，」慕也的腦門上冒出黑線，「五年不見吃瓜能力倒是強了不少。」

「什麼是『吃瓜』？」徐烏疑惑地問。

慕也的心猛地一沉，她突然清醒過來，這些過往不是她自己的記憶。她壓下心頭的落寞：「……就是探聽八卦。」

「總之我和我師弟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你們要失望咯。」

「你說沒有就沒有？」徐烏戳了戳連傾城，「你比較專業，你來看看。」

連傾城下巴微挑，目光在慕也和舒緬之間來回打轉：「確實不簡單。」

真是沒完沒了。慕也無奈地說：「你們合歡宗現在已經發展出替人看姻緣的業務嗎？——以及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你的風格和我想像中的合歡宗一點都不一樣啊。」

被奉為修真界第一高嶺之花的少女抿唇微微一笑：「時代在進步，我們早就不止性感這一種風格了。」

她示意慕也看季瓔：「她的定位就是嬌俏可人。」

「——至於我，自然是清冷典雅。」

說罷，她熱切地盯住慕也的眼睛，臉上浮現出做市場調研的興奮：「所以，你更喜歡哪一種呢？」

第22章

「哪種都不喜歡。」慕也推開連傾城那張漂亮得驚人的臉蛋，「你現在的表情有點不清冷了哦。」

連傾城一驚，趕緊站直身子調整表情恢復到之前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

明淨見狀，低頭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被連傾城翻了個含蓄的白眼。

*

秘境每五年開放一次，除去萬宗法會舉辦的那一個月，其餘時間完全封閉，任何人都找不到進出的方法。

秘境中的靈氣濃度是外界的三倍，故而其中有許多難得的機遇，也滋生出不少危險性極大的禍患。那位大能飛升前，便有弟子在試煉過程中遇險喪命，為避免悲劇再度發生，保護年輕修士的性命，他特意製作了專用符籙，讓秘境中的弟子攜帶，遇到危險時只要將靈力灌入符籙中，就會從秘境中被傳送出來。

符籙分為子母一對，子符攜帶在參賽者身上，母符則由境外之人保管。

慕也把子符交給舒緬，叮囑他好好保管：「這是唯一一次棄權的機會，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時一定要果斷用。」

看著舒緬點頭，她才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送別孩子的慈祥母親：「師姐不期望你有多厲害，只想你每天開開心心的。」

舒緬要是喪命，她的積分也完蛋了。所以只有他平安開心才是正道啊！！

「師姐，會在這裡等我出來嗎？」

舒緬握緊造型古樸的符籙，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這是自然，」慕也指了指自己胸口掛著的碧色丹爐吊墜，「你放心，我會幫你保管好的。」

其餘幾位修士已經陸陸續續進入了秘境，舒緬卻依然沒有動身，他看著師姐溫柔的眉眼，糾結不已。

他心裡有一句話想和師姐說。

「師姐，」少年的喉嚨緊了緊，他的心聲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了下去。

「小道友該出發了，」一位陌生的長老提醒道。

慕也並不催促，就這樣耐心地等待他。

舒緬終於下定了決心，只是沒有說出內心想著的那句話，而是囫圇地轉了個圈變成了另外一句話：「師姐，等我回來。」

待他歸來，或許就有勇氣同師姐說那句話了。

眾人看著舒緬邁入光陣的身影，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

「椰子，你還說你和你師弟之間沒什麼？」連傾城的表情又崩了，「他走得也太依依不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