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村民睜大眼,大人來得晚不知道,他們卻從頭看到尾,知道這對夫妻足足吵了一刻鐘,誰也不讓誰,眼見就要動手,怎麼忽地和好了?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剛才那架勢不是假裝的,如果怒火真能照著,就該把這裡的屋子全給點燃了,「趙姐,你怎麼不吵了?」
「是啊是啊,你不是說要把老韓剁了餵狗嗎?」
趙素梅驅趕這些人,「去去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發火時候說的話能當真?」
那些人不肯走,抱拳連連給她作揖,「那自然是當不得真,可你氣得怒髮衝冠,忽然就不氣了,我的好姐姐喲,我是當真很好奇,你就滿足我這好奇心吧。」
平時趙素梅聽到這話不光不會理睬,還要懟對方兩句,說得她好像很容易生氣似得,可今天不知怎麼,心中異常平靜,加上黎大人也在這,她竟好脾氣回答,「我也不清楚,就是感到心口有股涼氣徘徊,滋潤著肺腑,再看那些事,也就那麼回事。」
她丈夫撫著胸口,「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眾人譁然,議論起這股涼氣是什麼,還有人同樣摸向胸口,卻沒有趙素梅夫婦的感覺,「這涼氣咋還挑人?」
「瞧著不像是壞東西。」
「這麼熱的天,還能有涼氣?」
眾說紛紜中,只有黎默言猜到是怎麼回事,剛才陳海帶著藍光珠經過趙素梅身邊,她就發覺這位婦人有明顯的表情變化,他們能從暴怒中醒來,保持心平氣和,肯定和藍光珠脫不了關係。
這枚寶珠除去藥用上的價值,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既然趙素梅不再拉著她評理,黎默言就重新前往盛水煙的住處。
陳海到了有段時間,盛水煙已經用舂桶研磨,黎默言朝藥桶里望去,藍光珠已經被搗碎,只是還不夠細膩,它自帶的那種柔光大盛,研藥桶中像是盛滿了光,隨著盛水煙不斷研磨,這些光逐漸收斂,融入珍珠粉中消失不見。
黎默言看著這幕,有種藥性被完全吸收的感覺。
研磨藥粉是繁瑣費時的工作,她看著看著忽想到一件事,該給盛水煙找些學徒,隨著村子的人越來越多,人生病的概率也在增加,尤其現在還是特殊時候,即使經過嚴格地消殺,還偶爾會有人患上疫病,要是哪次倒霉,生病的人太多,只有盛水煙一人恐怕會忙不過來,生出大。麻煩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找來譚芸娘和那位老人,不過是一日不見,譚芸娘的眼愈發黑了,就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洞,仿佛連光都要一同吞沒。
譚芸娘按著自己的眼角,不安說出自己的感受,「它跳得愈發厲害。」
屋內的眾人聽到這話,都是心中一緊,陳海忍不住摸向自己的眼睛,就在這樣的沉重氛圍下,盛水煙長長吐氣,「成了。」
眾人立刻朝她看去,譚芸娘也是翹首以盼,黎默言摸向自己的水壺,盛水煙卻沒有接,「大人,不用水。」
說著,盛水煙找到出一根細長竹片,它底端竟帶著小勺,挖了一點珍珠粉,對譚芸娘和老人道,「儘量張大嘴,捲起舌頭。」
困擾自己這麼多天的黑氣,終於有治好的希望,譚芸娘整個人都在抖,她緊緊攥著奶奶的手,聽盛醫師的話,努力捲起舌頭,隨後她就感到有什麼冰滑的東西落在舌根,咸澀的滋味泛開,沿著喉嚨口一點點攀附而上。
是珍珠粉。
可沒含多久,盛醫師就拿來水,讓她們漱口吐掉、
譚芸娘呼吸急促,心思全在眼睛上,不敢錯過任何細微的變化,可是靜等許久,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她剛生出點喜悅的心,驟然沉到底,耳邊傳來鄭十娘焦急的嗓音,「如何如何,看見了嗎?」
奶奶卻十分鎮定,「哪有那麼快。」
譚芸娘聽到這句話,身體湧出一股力量,是啊,沒有那麼快,她耐心等待起來,不知是心態的變化,還是到了珍珠粉發揮藥效的時候,她感到眼底陣陣刺痛,像是抹到辣椒,眼淚刷地流下。
伴隨淚水沖刷,她漸漸發覺眼前不再一片漆黑,起初只有一點亮光,隨後這點光越來越亮,逐漸擴大到整個世界,她看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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