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由屏息,好在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更多的枝條捆過來,轉瞬將巨大田鼠牢牢綁住,這時有什麼從枝條上掉落,大家發現這是第一隻田鼠的皮毛,而那棵小苗長高些,還開出一朵粉色的花。
就在村民為此驚嘆的時,黎默言就望著那張空蕩蕩的鼠皮出神。
狗腿樹捆綁的動作,並沒有破壞鼠皮的完整,她撿起鼠皮翻來覆去查看,也沒見到鼠皮上的刺口,應該是從口鼻這樣的地方,直接入侵的。
她感受著手中毛茸的觸感,忽然發現狗腿樹用來制皮也非常不錯啊,正好冬日要來了,需要的大量的皮毛,如何把皮毛完整的取下,是一件麻煩的事,而且這些鼠皮也能收集起來,縫製成靴子或者鞋墊。
黎默言把這件事告訴村民,讓他們之後放水前,先把田地里的皮毛撿走,老姚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目光還直直擊中在那株小苗上,不斷有田鼠從地下被抓出,他越看越激動,越看越高興,最後渾身竟出了一身熱汗。
其他人也是驚嘆連連,「這麼多鼠啊,就是這麼多偷糧的禍害,都被除乾淨了,都乾淨了!」
「真是解恨!」
「可不,每次瞧見好好的薯藤挖起,以為會有大捧的紅薯,結果只剩下些壞的,我那個氣喲。」
「但這個樹只有一棵,老姚的地是不怕田鼠,我們咋辦啊?」
眾人朝黎大人看去,就見她走到樹邊,指著一段生有瘤子的粗壯樹枝道,「有這樣的,你們就砍斷,插。到自己的農田裡,就能長出一棵,還有這樣的果子。」
她摘下狗腿樹新長出的碧根果,「你們口渴就吃,剩下的果子就幫忙摘一摘,我會叫人過來拉走。」
老姚回過神來,滿是欣喜開口,「是,是。」
於是讓眾人恨得牙痒痒的田鼠,被大人輕易收拾,只是開心過後,又有人擔心,「這碧根樹好是好,就是長在田地里,會不會擋住太陽?」
老姚卻不以為然,「這樹枝是垂下來的,不像普通樹那樣撐開,就算擋也擋不了多少,再說日頭是會轉的,遲早會曬到,操這個心幹嘛。」
那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碧根樹就只剩下好處,她越看越喜歡,不斷用手掌撫摸著樹身,那些對于田鼠來說是致命利器的枝條,輕輕拂過她的手背,像是在回應她的撫摸。
老人笑道,「這樹怪有靈性的。」
老姚順口接話,「果子也怪好吃的。」
瞧著他抹著嘴,其他眾人不由笑話出聲,「你咋越老越饞嘴哩。」
老姚哼了聲,「你不饞,你不饞長出的果子都給我吃。」
那人卻不答應,「這是大人給我吃的,才不給你。」
他們說說笑笑,心中輕快,比起之前走時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知道開心多少。
而村子裡的趙素梅也遇到喜事,她在村口徘徊,不時望向通過官道的小道,似乎在等著什麼,而她的丈夫就站在旁邊,摟著趙素梅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幫趙素梅緩解情緒。
「放心,這次一定能等到人。」
趙素梅心神不寧,收到她娘家的信過去已經七日,她娘理應早就到了,可從前日起,她就會來村口張望,卻一直沒能等到人,該不會……該不會是路上出事了吧?
就這樣焦躁不安等了不知多久,終於,小道的盡頭有五道人影出現,晃晃悠悠朝這邊走來,趙素梅直接沖了上去,看清熟悉的人影,她眼淚刷地流下,「娘,爹——」
兩個被喊的人回過神,他們才三十多,正值壯年,可日子過得實在是苦,兩鬢竟已經生出白髮,身上皮抱著骨,沒有多少肉,那場旱災磨去他們太多的精力,好在苦日子統統過去,他們一家也完整活了下來。
趙母伸出顫巍巍的手,「我的兒啊,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娘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趙素梅貼著娘的手,抱著乾瘦的娘失聲痛哭,等心中的情緒全被發泄出來,趙素梅終於想到正事,拉著她娘往村子裡,「路上辛苦了吧,咋走了那麼久?」
趙母沉默不語,還是趙素梅的弟弟趙瑞道,「餓太久,沒有力氣,我差點以為不能活著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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