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青仄使勁咳嗽著,剛才陌夙那下差點把他掐死。
「我都是躲著聖女他們悄摸進來的。」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副道上的規矩我都懂的樣子,他道:「你我都是幹大事的人,你放心,我沒讓任何人看見,不會有人懷疑我倆有不正當關係的。」
陌夙:……這話說的,他倆本來也沒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啊。
青仄說完,沒大沒小的拍了拍陌夙的肩膀直誇他有眼力見,很會抓住機會:「我剛才在外面都看見,你又救她一次,這此兒她肯定對你依賴了很多,幹得不錯,再接再厲,拿下這小女子,指日可……」
他話還沒說完青仄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隋禾身上的白布上,後半句瞬間卡在喉嚨里。他哆哆嗦嗦地指著隋禾,戰戰兢兢地問:「死……死了?」
陌夙知道他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側身攔住他,不讓他靠近隋禾的床。他腳上滿是泥濘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每走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大片污漬。隋禾身邊直徑一米的範圍都是他的領地,他不想被任何人污染。
青仄的眼神在隋禾和陌夙之間來回掃視,突然「哇」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哭起來:「啊啊啊……沒了,全都沒了!你把珠子還我!我的事業啊……還沒起步就夭折了,嗚嗚……」那哭聲尖銳又絕望,活像是被人拐騙的良家婦男。
陌夙滿臉黑線,內心暗自腹誹:……這傢伙莫不是被砸到腦子,失心瘋了吧?
帳篷外,不斷有新的傷者被送來,銀沙忙得腳不著地,手術刀與縫合針在他手中飛速舞動,寒光閃爍,一刻不停。過了良久,他才得以喘一口氣,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就聽到了一陣哭喊聲,那哭聲之悽慘,好似死了爹媽一般,將銀沙嚇得一激靈。
死了這麼多人,他早已對這些聲音免疫了,但這哭聲愈發悽厲連肆虐的狂風呼嘯聲都被壓了下去,哭得他心煩意亂。
聲音離銀沙很近,他疑惑地扭著脖子四處張望,轉了一圈後,才確定哭聲來自隋禾所在的帳篷。生怕隋禾有不測的銀沙趕緊起身跑了進去。他一進門正好聽到青仄那句帶著哭腔的:你還我珠子。
青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正朝陌夙伸手哭訴要東西,銀沙先入為主的認為陌夙又在欺負人。
「吵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銀沙扯著嗓子吼向青仄,硬生生讓他把這悽厲婉轉的哭聲給咽了下去。
他吼完青仄轉頭對陌夙說道:「還有你,你說說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搶人家東西!快點的,趕緊還給人家。」
陌夙看向他,像在看一個死人,沉默良久,他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腦子進水了?沒看到他得了失心瘋嗎?趕緊的,拖著你的病人去治療去!」
話音剛落,陌夙沒有絲毫猶豫,上前幾步走到他們面前。兩人皆在陌夙手底下吃過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但陌夙沒給他們逃跑的機會,伸出雙手如鉗子一般,揪住兩人的衣領。
他手臂發力,猛地一提,拎小雞仔似得將二人拎到帘子外,然後隨手一甩,就像丟垃圾一樣,將青仄和銀沙徑直從帳篷里扔了出去。
扔完人他站在帳篷口若無其事地拍拍手上的灰塵,眼神凌厲如刀,惡狠狠地說道:「要發瘋,滾去別的地兒!再敢湊到我眼前,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命!」
說這話時,陌夙的視線始終緊鎖青仄,眸中閃過一絲警告,仿佛在提醒他:最好乖乖閉嘴,趕緊消失。
孤石蘭姐弟二人半夜才歸,謁靜蘭走的並不遠,他們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她。她渾身是血,身旁橫七豎八躺著幾頭仍在苟延殘喘的荒獸。
銀沙被緊急叫了過來。一番診斷後,他長舒一口氣,寬
慰眾人道,「她身上都是外傷,不算嚴重,上點藥,打幾針消炎,調養幾日便能康復。」
送走銀沙後,謁靜蘭才開口說道:「看吧,都跟你們說別擔心了,我也是半個醫生,我的情況我清楚。」
「哪能不擔心呢,我和阿渝都嚇死了。」孤石蘭仍舊心有餘悸。她常年待在皇都,雖說是高高在上的聖女,但是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她到底還是經驗匱乏,很多時候都處在一種慌亂的狀況中。
謁靜蘭對她笑了笑,說她有心了,轉頭又一臉慈祥地對著孤石渝問道:「阿渝也擔心姑姑嗎?」
「呵!誰擔心你了,想得美!我要不是放心不下姐姐,我才不出去呢。」孤石渝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去頭,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悄然泄露了他心底的關切。
孤石蘭二人相視而笑,特別是孤石蘭,弟弟心裡在漸漸認可姑姑,這讓她十分寬慰。
「聖女。」帳篷外,一隻矮蟲畢恭畢敬地輕聲喊道。
「進來。」孤石蘭應道。
矮蟲掀開帘子走進來,先是對著孤石蘭行了一禮,而後稟報導:「聖女,城主大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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