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甬斯蘭說完舉起地上的匕首緩緩逼近奄奄一息的末知翎。居居見狀,立即橫跨一步攔住去路,:「趕盡殺絕?沒必要吧?」
「她活不了多久了了,我只是想幫她結束痛苦而已。」
孤甬斯蘭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應該感謝我的。」
奄奄一息的末知翎突然劇烈顫抖,喉嚨里溢出破碎的笑聲:「哈……哈……」
她用盡全身力氣偏頭,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孤甬斯蘭,猛地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飛濺的穢物沾到居居衣襟,他臉色一沉退到一旁,不再阻攔。
「賣主求榮的狗東西!」末知翎氣若遊絲,卻字字如刀,「少在這惺惺作態!拿著你那噁心的同情去死吧!」
念著她就要死的份上,孤甬斯蘭不怒反笑,蹲下身與她平視,指尖輕撫匕首刃面,好心的給她解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賣主求榮?我侍奉的是神女夜蘭,她才是我的主人,如今神女有機會重新降臨人世,我作為她最忠誠的信徒怎麼會不出一份力。」
「哈哈哈……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誰會信?」末知翎咳出血沫,卻笑得癲狂,「你不過是想保住孤家的權位!」
「是啊!神女降臨,我便是第一功臣。」
孤甬斯蘭眼中閃過讚賞,「能踩著無數屍骨登上後位的人,就是聰明。可是,延續家族繁榮昌盛的我,又有什麼錯了」
說完,他從容的舉起了匕首,寒光一閃,匕首精準刺入她心口。末知翎瞳孔驟然放大,漸漸沒了聲息,孤甬斯蘭緩緩抽出染血的利刃,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念在相識一場,走好。」
第73章
「醫生,她怎麼樣了?」陌夙攥著衣袖的手指節發白,臉色因擔憂過度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
「她沒事。」
陌夙一臉焦急:「她沒事為什麼會昏倒?」
老醫生慢條斯理地摘下聽診器,老花鏡滑到鼻尖。他借著護眼鏡的動作無奈的深呼了一口氣去。在宮裡供職多年還是頭一次遇上這麼難伺候的主子。之前他已經告訴過他不下無數遍了,床上的這位姑娘除了身體有點虛弱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一想到眼前的這位即將繼承王位成為他日後一直要伺候的人,老醫生就覺得晚年悽慘,他籌劃著名果斷日子就提出辭呈回家養老。
「殿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這位姑娘除了體質虛弱並無大礙,昏倒或許是受驚過度。若您真的擔心,不如等姑娘醒後給她找一位心理醫生瞧瞧。」
「心理學這方面老夫不擅長,但是可以為殿下推薦合適人選。」
老醫生頓了一會慢慢整理起自己的工具朝著陌夙說道:「殿下若是不信我的診斷,覺得我學藝不精,大可另請高明。」
說完他背起自己的醫療箱就往外走去。
「哎哎哎!老何,你別生氣啊!」
器乘敖一個箭步跨過來,身上的鎧甲和腰間佩劍撞得哐當作響。這位沙場老將此刻卻像哄孩子般,對著眼前這對他而言不過是微末小官的老頭賠著笑:「我家孩子也是太擔心他家媳婦了,這樣,我代他給你道個歉,你大人有大量別一個小孩子家置氣。」
老何醫生哼冷一聲,斜了他一眼抬腳就走。
「不是,氣性這麼大的嗎?我都給你道歉了。」器乘敖趕緊拉住他,有一點委屈和矯情的神態。
「放手。」老何冷冷的說道:「我去給他媳婦拿點補藥,怎麼,老將軍也要幾顆補補身子。」
「哎嘿!那感情好!我跟你一起去拿也省的你多跑一趟。正好,我這老骨頭也該調理調理了。」
器乘敖厚著臉皮上前去拉住老何的胳膊,依靠蠻力嘻嘻哈哈的將人架了出去。
待兩人推搡著遠去,房間重新陷入死寂。陌夙趴在隋禾床邊。歪著頭凝視著病房裡心電監護儀上跳動的波浪線,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隋禾的手指,心裡祈禱著她趕緊醒過來。
「殿下。」門外,下屬的通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再拓殿……聖女大人求見。」
陌夙聞言理了理衣裳,給隋禾捏了捏被角才緩緩的走到了外廳。
「讓他們進來吧。」
「怎麼樣?沒事吧?」
孤石蘭倚在再拓臂彎里走進來,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卻仍舊掛著溫柔笑意朝他笑道:「沒事。」
「他們只是將我打暈並沒有真的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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