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個小東西,你對付的都費勁,之後的更別說了。」
「轉去新兵營吧,那兒更適合你。」
查文難得的苦口婆心,就碰上了楚澄這個硬茬子。
楚澄冷淡地「哦」了一聲,接著道:「我不要。」
「?」查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你說啥?」
楚澄活動了一下手腳,操縱著機甲左右伸展了一下,扭頭衝著查文道:「我覺得這兒就挺好。」
說罷,她不再搭理查文,駕駛機甲沖向另一隻白堊。
機甲堪堪飛到一半,便被回過頭來的白堊隨便一爪子拍飛,像朵流星墜落到地面上,塵土四濺開來。
不顧滿身的泥污,楚澄壓下胸口的鈍痛,咽下一口含著血腥氣的唾沫,咬咬牙,又迎了上去。
白色的機甲重複著一次又一次衝擊,被拍飛,再重振旗鼓......
任誰來看,這都無疑是一種自殘行為。
「嘿,丫頭!」查文在耳麥里大聲呼喊道。
楚澄意識有些模糊,耳朵里的聲音忽遠忽近,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聽清查文說的話。
「換班了,新兵。」
「 ......」
自由翼,相對而言,是默默無名的一支軍隊。
不像戰虎二十四師,它不負責主戰場的對抗,而是遊走於三軍之間,堪稱哪裡需要哪裡搬的那塊磚。
吃力不討好自然沒人願意干,因此,自由翼的人員流動性很大,往往犯了錯的士兵便會下放到自由翼歷練一番。
待到浮躁之氣消磨殆盡,才能轉回三軍。
軍部中的人戲稱自由翼為「小黑屋」。
楚澄自然不知道,自己剛入伍便進了「小黑屋」。
她拖著一身疲憊踏入星艦,此時,繃緊的意識才放鬆下來。
楚澄抱著胸,斜倚在星艦里側的窗口邊緣,身上返上來的劇痛如同針扎,甚至分不清是哪兒更痛。
輕輕闔上眼睛,她靠著窗戶一動不動,僵硬地像個屍體,嚇得查文趕緊湊上去觀察她的體徵。
他的腰剛剛彎下,規律的一串小呼嚕就傳入耳朵,呼嚕一個接著一個,顯示著主人完美的睡眠質量。
查文撩起眼皮,感到匪夷所思,這是什麼奇葩?
這年頭的新兵都這麼抗揍? !
或許是消耗的太多,楚澄在營地的治療艙里足足躺了一個上午,才悠悠轉醒。
入眼是一片白色,黑髮軍醫一臉冷淡:「沒病就趕緊走,廢了老子好多營養液!」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本要加入治療艙的高級營養液收了回去。
楚澄揉了揉額角,記憶不太清楚,隱約記起好像是查文把她扛到了醫療艙。
她四肢並用,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可能是軍隊的治療艙有奇效,明明昨天挨了好幾頓打,今天爬起來神清氣爽,就連肌肉酸痛都沒有!
睡了半天,楚澄的肚子也有些餓了,幸好光腦里有李文儒操作時輸送過來的地圖。
她循著食堂的位置,摸索著過去。
還未走進食堂,遠遠就聽見一群糙漢起鬨的聲音。
昏黃的燈光下,幾個小桌子拼成了一個大桌子,十幾個人圍成一團。
一腳翹在凳子上的紅臉B級士兵開口道:「那個新人飯都沒來吃?」
他對面的人佯作遺憾的搖頭:「就那個小身板,怕是爬不起來了。」
旁邊的大鬍子嘴角咧開,一拍桌子,興奮地起鬨道:「來賭一賭!這個新兵啥時候轉走?」生怕被別人搶先,他緊接著道:「我先來,我賭三天!」
「靠!就你他媽嘴快!老子賭兩天,說不定等會兒那誰就去交轉隊申請了!」
溜邊的C級士兵湊熱鬧似的地撞了撞旁邊勾著腰偷偷補覺的查文:「嘿,你賭幾天?」
查文幾不可聞的蹙了蹙眉,隨即張揚地笑了一聲,朗聲道:「我賭一周。」
聽清他的話,周圍的人不禁哄然大笑,大鬍子樂不可支地捂著肚子:「哈哈哈哈哈,你小子這他媽不是白給嗎!」
對大鬍子的話不置一詞,查文挑著眉往嘴裡塞了一片菜葉,細細咀嚼。
「我賭一個月。」
清脆的聲音囂張地從人群外圍傳來,打破一片祥和的氣氛。
楚澄從眾人身後鑽了出來,軍靴囂張地踩在凳子上,「不知道大家一般都賭什麼?」
背後議論被本人發現,十幾個大漢一時間也不免有些尷尬。
紅臉的B級兵揮著手打圓場道:「都是開玩笑的,瞎鬧著玩。」
「我們的賭注一般就是幾塊小餅乾,沒啥意思。」
「那就五十塊小餅乾吧。」楚澄摸著下巴,深思熟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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