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秋迎上來，看得出來是真的一直在等著曾梨。

指了指桌子前準備好的案卷。

「曾市，您看，全是剝皮，男女都有，目前四具屍體了，第一具屍體到現在沒查到死者是誰，第二具是福安樓的租戶，第三具是風清雅苑的戶主，第四具同樣不清楚。」

又是福安樓。

曾梨沒急著看這個案子，先讓趙春秋把近一年破了和沒破的都拿過去辦公室。

自己先帶頭往趙春秋的辦公室去。

高中鋒很自覺，知道要看大量案卷，主動去泡茶的位置坐著，給曾梨泡茶。

趙春秋把柜子里的茶拿出來遞給高中鋒。

「曾市，我讓葛山分批送上來。」

「這次的案件，您要不要先看看？」

曾梨揉了揉眼睛：「給我紙跟筆。」

趙春秋胸口有筆，去桌子上拿紙，一塊遞過去。

高中鋒見曾梨一杯茶七分滿只是喝了一小口便知這茶不適口。

以往的習慣，喝到喜歡的，都是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品飲完才放下。

看了眼池雅，想讓池雅回去拿點家裡的茶葉。

畢竟自家領導可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

飯桌上的菜合不合胃口，看她多久下飯桌就能知道。

很快離開，肯定是不滿意。

合胃口的會慢慢吃，細嚼慢咽，多數時候她都是最後一個吃完。

池雅從羽絨服里掏出曾梨的保溫杯。

「領導，您的茶。」

高中鋒見了停止泡茶，反正泡了領導也不喝。

翻看起案卷。

葛山沒一會，便抱上來八個檔案袋。

「趙局，這些都是近半年沒破的。」

連著幾趟，搬上來的都是沒破的案卷。

曾梨抬起頭：「這個月幾起案件？」

「九起。」

趙春秋站在邊上，像聽訓的學生。

曾梨皺眉：「w市的監控可以說是其他城市不能比的，甚至小巷子都安排了，就這樣，還有九起？」

趙春秋嘆了口氣：「您先別生氣，您看看這些案子，真邪門。」

「很多像自殺，又不像自殺，沒什麼關聯點，甚至監控查了一遍，都沒什麼收穫。」

高中鋒旁邊放了七個卷子。

「領導，這福安樓是閻王殿嗎？」

「多多少少都跟這個地方有關係，要麼嫌疑犯，要麼兇手，要麼死者，出現的頻率太高。」

趙春秋點頭附和：「是的，我親自去福安樓看過幾次，沒什麼特別，就是筒子樓，住的多數都是來打工的。」

「住戶之間，挨著很近，隔音不好，鄰居吃點什麼都能聞到，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租金很便宜。」

曾梨把第一個死者和第四個死者的畫像給趙春秋：「按照我畫的找一下，系統識別很快有結果。」

拿起高中鋒整理的跟福安樓有關的案卷看了一會。

掏出手機給蕭渡打電話。

「老蕭，你在w市任職的時候，福安樓的案件每年多不多？」

蕭渡在家裡，聲音不大：「多，怎麼不多，就福安樓死最多人。」

「裡頭住的都是年紀偏大的，年輕人只有三成，老頭老太太沒辦法溝通，中年人還好，能溝通，但是多數都是做苦力活的，白天不在，晚上聚在一起喝酒，我跟他們喝過一次。」

「個個都是沒什麼心眼的直腸子，而且文化水平不高，往深了討論就一問三不知。」

第355章 徹查福安樓

「是不是又發生不少命案？」

曾梨沒回答這個問題：「你忙。」

掛了電話拿起剝皮案。

趙春秋一直在旁邊觀察曾梨的反應。

見曾梨久久不開口，有些失落。

「曾市，沒頭緒嗎？」

曾梨點頭：「非常矛盾，不是一個人作案，屬於團伙作案，不是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死者之間似乎沒什麼關聯。」

「但是有一點。」

趙春秋不放過任何線索：「什麼？」

「兇手避開了靜脈，動脈，喉嚨，腕部，不會大出血的位置。」

「確保死者不會在當時，失血過多而死。」

曾梨把現場的照片給趙春秋指出來。

給她一點點解釋。

「兇手是從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慢慢撕開。」

「死者起碼還要等一天才能斷氣。」

「殘忍程度不亞於凌遲之刑。」

趙春秋還是看不出來。

血肉模糊，能看得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