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曾梨很痛快：「我當然希望你好好活著，作惡後去死才是解脫，哪哪哪都不如意的活著…才是懲罰。」

顧天恆手裡有證據，張言貴，李良被抓的時候，還在足浴中心消費。

假鈔案落幕。

江天臣打來電話恭喜曾梨離回首都又近一步。

「領導，我想要個東西。」

還沒等曾梨說下一句，電話已經掛了。

祝賀已經送出去，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掛了電話還誇了自己一句：「別看我年紀大，但是這回反應快。」

曾梨不信邪，打回去。

江天臣沒接。

不接電話總看簡訊吧？

「我要黑曜石。」

江天臣戴著眼鏡看簡訊，反覆看了幾遍又拿給嚴言看：「嚴言，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坑之類，是不是真的只要黑曜石。」

短短几個字，就差找法務來看了。

嚴言湊到跟前看了一眼。

「領導，曾書記，確實只要黑曜石。」

江天臣放心打回去。

「喂，朋友，剛信號不好，黑曜石是吧？有的，沒問題。」

「三十噸。」

江天臣又想掛電話。

曾梨趕緊出聲：「再掛電話我今晚就坐私人飛機回首都找你。」

江天臣又把手機放在耳邊：「掛…什麼電話？我又不是那種人，換個耳朵聽電話而已，三十噸就三十噸，我又…國家又不是沒有。」

話很硬氣，說出來沒底氣。

曾梨掛了電話讓發射基地的機器人搭建熔爐，為溶解黑曜石做準備。

又去看了一眼其他國家薅來的東西，過海關沒有。

梁子輝這邊在討論曾梨。

依舊沒找到曾梨為什麼知道他們行程這個問題的答案。

回去d市後，很安分，不怎麼出門。

曾梨也全方面監聽，發現隔三差五梁子輝就能收到奇怪的符號字數。

看了頭疼，發給池席律，問問他懂不懂。

「^↑&11口54%」

池席律直接來電。

「你發來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十一點，54號泊位口交易，有兩個人。」

才兩個人？

曾梨一邊聽池席律念，一邊看這些符號，有點懂了。

「謝謝。」

d市的碼頭地處珠江入海口核心區，排查一向很嚴，這也能出問題？

讓阿圖盯著，繼續忙自己的事，等天黑看看什麼情況。

門外的易仙時不時摸摸自己的杯子，卻極少喝水，夏鹿予想問很久了。

「易仙，你手冷啊？」

易仙搖搖頭，不介意分享這些細節：「每次給領導倒水，給自己也倒一杯，水冷了，就要進去給領導換水，因為領導喜歡喝溫水，太燙太冷都不行，還有領導的茶，泡茶喜歡生普，燜在保溫杯的都是六堡，最少要提前三個小時燜好。」

說完看到白君姚進來，很驚訝。

「白女士，您怎麼來了？」

夏鹿予見易仙認識，退到一邊，讓易仙接待。

白君姚下巴輕抬，腦袋對著曾梨的辦公室點了點：「去問問你領導在忙什麼，有沒有時間見我。」

「好的，您稍等。」

易仙給夏鹿予一個眼色，進去辦公室跟曾梨匯報，夏鹿予給白君姚倒了杯水。

曾梨一聽白君姚來了，親自出來。

「君姚，怎麼來了？老池知道嗎？」

白君姚興致不錯，什麼都看看，看到曾梨出來視線才固定在曾梨身上。

「我來散散心，就想著先來找你。」

說著進了辦公室，後面的話聽不見。

夏鹿予碰了碰易仙的胳膊：「你的手機屏幕剛亮了。」

屋內白君姚收起笑臉：「老池昨天晚上又被人埋伏了。」

「沒受傷，但是一肚子氣。」

「查來查去，查到梁子輝頭上。」

「我來會會這個人。」

白君姚臉上的表情有點嚇人。

「梁子輝這麼有空？剛回來就對老池動手？為什麼？」

腦子裡問招財最近牛響的動靜。

招財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聊：「媽媽，這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老樣子。」

曾梨拉著白君姚坐下：「先不生氣，總能報仇的。」

「說不定今晚就能報仇。」

白君姚來了興趣：「今晚什麼事啊？我能動手嗎？」

「不太清楚，但是有事。」

倆人等到九點，才開始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