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舟這邊,掛斷電話後,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翟時說的那麼簡單。
他開始四處托人打聽紀詡的消息,動用了所有能想到的人脈,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接下來的幾天,陸文舟度日如年,工作上頻頻出錯,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他每天都守在手機旁,只要一有陌生來電,就立刻接聽,滿心期待是紀詡打來的。
而翟時在這幾天裡,不斷收到醫院傳來的消息,紀詡的病情時而穩定,時而惡化,每一次消息都像一記重錘,敲在他的心上。他還要強裝鎮定,應付陸文舟的詢問,每一次說謊都讓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終於,他忍受不住了,在陸文舟再打來電話詢問時咬了咬牙,道:「老紀出了事,現在還在舊金山的ICU。」
「什麼……」陸文舟的呼吸一滯,手機險些從手中滑落。
緊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憤怒瞬間將他淹沒。「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他衝著電話那頭的翟時怒吼,聲音因過度的情緒波動而變得沙啞。
「陸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翟時泣不成聲,滿心的愧疚與自責如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溺斃。「老紀不讓說,這比賽非法,怕連累你,我們才一直瞞著。」
陸文舟根本聽不進解釋,「我現在就訂機票,把醫院地址發給我。」
掛斷電話,陸文舟手忙腳亂地打開訂票軟體,眼睛死死盯著屏幕,手指不停顫抖,幾次都差點按錯。
終於訂好機票,陸文舟胡亂收拾了幾件衣物,就衝出門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紀詡滿身鮮血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每一種想像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對陸文舟而言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在飛機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紀詡相處的一幕幕,紀詡強硬闖入他的生活,讓他的生活到處都充滿他的痕跡。
好不容易他也覺得有那麼一點喜歡紀詡了,他以為在紀詡能夠獨當一面繼承紀盧的公司前他們能夠安安穩穩過一段日子的,為什麼會這樣。
抵達舊金山後,他一刻也不停歇,直奔醫院。當他站在ICU病房外,透過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看到紀詡毫無血色的臉,陸文舟的眼眶紅了。
他感覺有什麼濕熱的東西落在他的臉上,他伸手一摸。
哦,原來,是他哭了。
他有多久沒有哭過了?他記不清了。
陸文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磚頭看向翟時,「到底怎麼回事。」
翟時看著陸文舟布滿血絲的雙眼與憔悴面容,嘴唇顫抖,喉嚨像被堵住,半晌才艱難開口:「李陽讓老紀一個人來參加跑一場非法賽車,說比賽過後他們的恩怨從此了解。賽道本就危險,比賽時李陽惡意衝撞,他的車失控,人被甩了出去 。」說到這兒,翟時聲音哽咽,滿臉懊悔。
陸文舟身體晃了晃,扶住牆壁,憤怒與悲痛交織,「這麼危險的事,他為什麼要去做?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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