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房間裡的氣氛又靜謐了下來。
沒有人主動說話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何辜清晰地聽見窗外工作人員的打鬧聲,大家陸續忙碌了起來,哪怕是缺了兩個嘉賓也不妨礙節目錄製,其餘幾組照樣可以填滿錄製的空白,只是偶有人在彈幕上提起幾句,被粉絲以受到驚嚇回去休息搪塞過去。
「你這個老毛病,是什麼時候就有的?」
何辜忽然回憶起,當時和葉茹琪他們一起去山裡救鄭譯卿的時候,他從山間小屋中離開時也曾劇烈地咳嗽過。
她當時以為是他那時受了涼,或者是受了驚嚇,所以才會一直咳嗽,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會一直咳。
鄭譯卿垂眸,睫毛的陰影打在眼下,遮住了他的神色,在迷濛中看不真切,聲音也虛弱飄無了些:「很久了,從小時候就不太好。」
何辜看出了他的逃避,她眉眼低了一些,蹲下身,伸出了潔白柔盈的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輕易地牽掣住了他的動作:「我幫你看看。」
她閉上眼睛,淡綠色的靈力從體內傾瀉而出,從兩人接觸的地方湧入他的體內,順著經脈遊走,卻忽然遇到了一股強勁的阻力。
那股阻力兇悍無比,仿佛與她天生相斥,直接將她的靈力從經脈中倒逼出去,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推開了她的手,卻只是推拒,並沒有追擊。
好熟悉的氣息。
看見她突然被彈開的動作,鄭譯卿下意識將她扶住,蒼白的唇瓣動了動,最後還是無力地放開了手,不管是什麼,他都不太想讓她繼續糾纏下來。
哪知道何辜忽然來了精神,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眼中神采奕奕;「你的體內有一股好強大的力量!你應該也是可以修煉的,只是那個封印抑制住了你的經脈,所以你會體虛,我懷疑你的那個體質也和這個封印有關係。」
這究竟是什麼封印?
如此精妙!
何辜對於自己未知的事情都非常感興趣,就像她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會花一個晚上玩手機一樣,一旦有一個東西她不太會,而且很有興趣,她就會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征服欲。
鄭譯卿心底有些錯愕,似乎是並沒有料到她的這種表現。
他動了動手腕,想要掙脫開她的束縛。
她不解極了,又緊了緊手,指尖用力,將他的手握住。
「你幹什麼?」
「不麻煩你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閉上了嘴,房間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鄭譯卿表現得非常頭疼,想說的話在嘴裡迴旋多次,試圖尋找一種比較合適的表達,最終還是抵不過她真摯的眼神,嘆了一口氣:「我就是這樣的體質,我會一直連累你,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還……還讓你多次受傷。」
他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脆弱。
從小到大,他永遠帶來的就是麻煩,如果不是父母家中財力雄厚,可以不停地請保鏢,他怕是早已害得全家家破人亡。
按照以前人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災星。
父母雖然從來不會說,但他總是會在旁人口中偶爾聽見一些抱怨的牢騷,尤其是那群依附於鄭氏的旁親,仿佛給他培養保鏢的錢就是在割他們的肉。
「咳咳……」
自棄的情緒如同浪花一樣翻湧上來,他一時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撫上了他的後背,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她的掌心傳遞到了他的心口,將他渾身上下的不適一掃而空。
「咦,只要不碰到丹田,它就不會追我……」少女婉轉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身側響起,她一點都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何辜!」他罕見地語氣重了重。
鄭譯卿抬起頭來,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柔軟讓他有些不舍,卻還是在下一刻將她推開了一些。
「我是認真的,雖然不知道你當時為什麼一定要我回來,但是只要我離開A市,或者去國外,那些人總不會找上你,你也不會受傷。」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這是更好的解決措施……過去二十多年,也是這樣過的。」
說得如此直白,何辜終於明白了。
鄭譯卿是想帶著她的功德跑!
「所以你是覺得我前幾次受傷都是因為你?」她隱隱約約地觸碰到了鄭譯卿心底糾結的那個點。
他沉默了。
可是不停顫抖著的眼睫毛暴露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何辜被氣笑了,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那什麼……第一次受傷是因為我熬夜玩了一晚上手機,第二次是因為胡雯雯拉了我一下,第三次嘛,是因為我給熊盼通靈的時候耗費的靈力太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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