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侯府,早朝時他並未怎麼注意到侯生的情況,也不知此事和他有無關係。
方徊默默用雪將指尖清乾淨,隨後默默起身,又問了仵作的家住何處之後,便動身離開了此處。
等到他離開之後,那仵作也慢慢離開了此處,身上刻著「殺」字的玉佩在衣襟中若隱若現。
*
豐樂樓,下了朝之後,侯生便往此處趕。
剛進去便察覺到了不對——今日的豐樂樓格外安靜。
但樓里的人卻異常之多,以正中央為中心裡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人。
周圍都是生面孔,侯生隨意拉住了一人,問道:「今日這是什麼情況?」
被拉住的那人身高不足,站在最外頭探頭探腦,聽到侯生的問話他也絲毫沒有移開視線。
「今日那位李公子不知為何要舉辦詩會,誰若是贏了便能獲得賞錢,不少人都過來湊熱鬧了。」那人說道。
李公子,李存裕?
侯生心中一驚,莫名有些欣喜。想起自己上回和他見面,對方還和他談話,侯生覺得自己比此處其他人高了一頭。
「這位仁兄可知要如何參加詩會?」一旁有人問道。
被拉住的人搖了搖頭,「我若是知道,也不會在此處什麼都看不清也聽不見了。」
問話的人「哦」了一聲,侯生也莫名有些失望。
沒過多久,前排傳來了一陣驚呼。
侯生踮著腳看了一眼,發現剛登台之人是昨日他還見過的天南。
天南身著紅衣,看上去雖然樣貌平平,但眼神卻透露著神采飛揚之感。
而另一邊的李存裕則被屏風遮住,隱約能看到他懶散的姿態。
「竟是天南兄!」「看來這次奪冠之人就是天南兄了。」
從周圍人的感慨,能聽出來天南在此處實在出名。:
天南的詩寫得極妙,古今典故信手拈來,有人從他的詩風中認出了他的身份。
「前些日子云京郊外的懷夢村有一位大善人,花光自己身上所有積蓄,救下懷夢村中數十人,那人留下了一首詩,署名也是天南,莫非就是台上這位?」
台下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慢慢地,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台上的天南仍然不卑不亢,仿佛沒聽到台下人的吹捧。
李存裕沒什麼反應,台下已經還是誇讚起來。
聽到這些話,侯生不免有些心生嫉妒。
而方才搭話的公子卻突然嗤笑一聲,語氣有些不屑:「看這人樣貌平平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有才之人。」
他聲音很大,完全不避人,以至於周圍其他觀眾對他的話有些不滿。
紛紛轉頭看向說話人,想知道此人憑什麼大放厥詞。
「以貌取人不可取。」有人說道。
「就是啊,看你長得也不怎麼樣,說話還如此囂張,想必也不是什麼有才之人。」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
被罵的那位公子卻仍然一臉瞧不起周圍旁人的模樣。
「切,不過就是個只會背些典故的庸人,若真是有才之人,為何連個狀元都考不上?」
當阿五下樓時,聽到的就是這道熟悉的聲音。
他站在樓梯上,看向說話的那位公子。
穿著一身紫色長袍。
阿五認出來了,這是前幾日出現的奇怪的傢伙。
阿五皺了皺眉,看向台上的李存裕。
站在阿五的位置,能看到李存裕正饒有興趣喝著茶看戲。
阿五緊了緊拳。
台下的氣氛越發焦灼,那人說話實在太過欠揍,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都想上前給那紫衣公子一巴掌了。
爭吵越來越激烈,天南的笑也徹底繃不住了,臉色黑了下來。
不過變臉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恢復了以往溫潤的模樣。
天南朝那紫衣公子的方向走了一步,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公子可敢上台同我對詩?」
眾人為紫衣公子讓開了一條路。
「哼。」那紫衣公子從袖中掏出了一把扇子,大冬天就這麼扇了起來。
邊從眾人讓開的路走過去,邊晃著扇子大聲道:「這樓里人這麼多,全是窮酸氣,可別沾到本公子身上了。」
「欺人太甚!」「你這人說話實在太過難聽!」
台下被內涵到的眾人忍不住罵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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