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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一繞一拉,力道穩准狠,金屬絲像生長在呂林喉嚨上的利刃,封住了他的呼吸。

冰冷的觸感瞬間蔓延,他喉嚨里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咳嗽,臉色迅速漲紅,眼神渙散,但無論怎麼掙扎,金屬絲似乎在慢慢緊縮,卻連動搖它的分毫都做不到。

整個過程,女皇始終面無表情,連眼睫都沒有顫動一下,她的手腕輕輕一旋,金屬絲的勒緊感再度加劇,如同死神揮下的最後一刀,致命而無情。

直到呂林的身體一動不動,女皇才鬆開手,金屬絲彈回袖中,像從未出現過。

她緩緩起身,站在屍體旁,目光冷冷地俯視著那毫無生氣的軀體,嘴角微微揚起,卻不帶半分笑意,像是在審視一件早已註定結果的事情。

這次她還未來得及離開,外面的騷動便像一陣不可遏制的風暴,迅速逼近。

她微微側耳,聽到走廊盡頭傳來特工隊的快速集結聲,外面的防護艙門的重型鎖緊裝置逐一解鎖,腳步聲越來越近,像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迅猛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女皇緩緩地低下頭,閉上眼睛,雙手微微垂下,像兩根早已枯萎的樹枝,靜靜地等候著命運的最終裁決。

作者有話說:

恩怨兩清,該報的報了,這趟人生旅程到站,下輩子有緣再續。

第76章 夢裡全是你的影子,醒了更是難受

杜溪穿過一條粗糲的石質隧道,腳步聲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無聲滑過,兩側的牆壁泛著淡白的螢光,光源似乎漂浮在某種液體中,粘稠又詭異。

每隔幾米,就能看到懸浮在半空的自動警戒系統,一雙雙眼睛緊盯著她,仿佛隨時準備開火。

走廊盡頭,水波門以詭異的平滑弧線裂開,波紋冷冷地散向四周,伴隨著一種低沉的次聲共振,像是深海巨獸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監控著一切不安分的目標。

艙室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牆壁呈現出一片漆黑的虛無,中央是一方透明屏障,女皇被限制在裡頭的一塊平台上,平台並不大,僅夠她走幾步。

四周漂浮著無形的能量網,每當她的手試圖越界,空氣中便會閃現一道刺眼的電弧,逼迫她退回。

杜溪一步步靠近,一層薄薄的靜電霧氣悄然散去,屏障隨之變得如水般清澈,露出了乾淨透徹的界面,讓兩人目光得以清晰對視。

女皇靜靜地站在透明屏障內,臉色比以往更加蒼白,面部輪廓似乎有些消瘦,那種曾經銳利的神采漸漸被一種難以察覺的淡然所取代。

她的視線沒有焦點,仿佛穿透了所有的事物,落在某個不存在的遠方。

杜溪凝視著女皇的面容,心中的同如針扎般刺進她的胸膛,眼睛微微發紅,卻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眉頭緊蹙,像是一朵緊緊閉合的花蕾。

她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喚道:

「母親。」

女皇的目光從杜溪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上揚,但那笑意卻像寒風中飄零的枯葉,輕盈卻無力,瞬間便消失無蹤。

「你怎麼來了?」

杜溪的眼神有些迷茫,雙手越握越緊,眼中的情緒如翻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猛烈拍打心底。

她的雙唇緊抿,嘴角不自覺地往下壓,心中像有無數沉重的鎖鏈纏繞,話語被堵在喉嚨里,無法發出。

女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杜溪身上,像一盞燃盡的長燈,眼底的光芒搖搖欲墜,嗓音微啞,帶著遲來的悔意和疲憊:

「對不起,溪溪,我以後陪不了你了,你跟你爸,踏實過日子,別像我這樣,最後只能自己毀了自己。」

杜溪的眼中閃過一絲隱痛,臉上的表情如同被蒙上了一層陰雲,嘴角微微抽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輕輕撕裂。

「要是您早知道會這樣,幹嘛非得走這條路呢?」

說著,杜溪的手指在空氣中握了幾下,最後無力垂下,像被困在鐵籠中的鳥兒,痛苦無助,怒火卻無法發泄出來。

女皇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划過透明屏障的邊緣,動作優雅而緩慢,但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冷冽的刀鋒,刮過她與這個世界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吐出:

「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反正都是一步錯,步步錯,回頭也難以彌補。」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嘴唇輕微抿起,表情沉靜卻透著深深的哀傷。

杜溪氣得無奈,手掌扶上額頭,似乎要將滿腦子的煩惱按回去,她的指腹緩緩摩擦著額頭,仿佛在為自己平復那即將爆發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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