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禮未答,只反問:「那張信封里的鑽戒喜歡麼?」
溫頌心微微跳下,想著那信封里竟然還有鑽戒?
可她不知真假,更不知是不是自己沒注意給遺漏了。
因為,她真沒看見什麼鑽戒。
郁承禮在奢侈品上從不吝嗇——起碼不知是因為她,還是他妻子的這個身份。
鑽石、珠寶、房車,哪怕她沒開口,他也都會給她。
溫頌沒要過,卻也難免被那些吸引。
她骨子裡還是個珍愛珠寶的女人的。
可是,她真以為那天他遞的房卡是羞辱的意思。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鑽戒。」
「什麼時候沒有。」
旁邊有人來打招呼,郁承禮只淡瞥過眸頷首點頭一下算致意。
可接著,兩人又心照不宣回到那話題上。
「我在你身上難道很刻薄麼?」
溫頌心跳又在動了,因為郁承禮聲線著實抓耳。
有磁性,又動聽。是那種一句話都很有性張力的,淡淡一句,能浸潤人心底。
他終於側目完全朝她看來:「你那天都在我面前委屈成那樣了,我不得對你好點。」
溫頌垂眸,避過了他出擊性的視線。
沉默兩秒。
她輕聲喊:「七叔……」
七叔。
就像以前一樣,她在郁家上學,在郁敏博家中受盡偏見數落,第一次經過他的車,她頭一回萌生念頭。
她知道郁澤都沒資格過去喊他這樣一句,她主動打了招呼,喊了七爺。
也像以前一樣,受委屈時,求他幫忙做主。
和邰含煙的那件事,都是空穴來風,哪怕別人都說邰含煙是郁承禮的青春初戀。她未接手過這個男人的青春時代,可是,在他最年輕的那段時間裡。
是誰在身邊陪著他,又是誰在他心裡占了那樣的要位。
那個人,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可他卻抬手點了點額:「不要喊我這個稱呼吧。你知道自己離開了郁家,我們早已經不是那個關係。」
溫頌只說:「我沒收到。不管是信封還是鑽戒,我都沒收到,只有那張房卡。」
她又微不自在偏過眸:「我也不會再和你去那種地方。你不習慣,我也不能接受。」
郁承禮卻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側目瞧她,笑了:「哪種?」
那晚。
溫頌心裡莫名浮現出這個詞,可她不敢講。
她想說他那晚不是也挺失控的。
可那邊有人來喊,場上氛圍終於短暫性拉回他們注目。管家來道:「七爺,那邊汪家汪嘉慕來人了。」
今天是郁家家宴,郁家上下沒邀請過什麼旁的人。
就連待會兒老爺子過來撐場,那也都是自家人聚,可別家人不請自來,那管家是要請示郁家長輩圈這群人的。
汪嘉慕原來和郁家姑姑郁盛蘭有些矛盾。
他想求娶黎榮,但沒能成功,這兩年一直是單戀狀態。
其次,他和溫頌是同學,少爺那個圈子的,以前沒少給溫頌壞臉。
剛聽著這名字時溫頌神色微微有些一滯,但立馬手指在桌下被人輕觸一下。冰涼觸感圍圈住她的中指,溫頌思緒一頓,垂眸看去,發現自己中指不知何時被他套上了一枚素圈戒指。
溫頌心頭跳了兩跳。
因為那是她上個月才在秀展注意過的一套藏品,比翼齊飛系列,國風古風設計,素白為主,銀飾、珠寶各成一套。
溫頌有注意到其中的雙面繡小扇,很喜歡。
可惜的是那是一整套藏品,拍賣價就幾百萬起步。要麼買一套,而和那雙面繡小扇相印襯的就是那枚比翼齊飛戒指。
一枚看似平平無奇的素戒,裡面卻大有文章。
她認出當下就下意識想阻攔,可手指被他扣緊。
郁承禮面上什麼也沒有,只是捏著她的手,力道很沉很緩地把那枚戒指推進她手指。
就像半年前他們去領證,兩個心根本沒碰到一起的人,貌合神離。
溫頌恍散著思緒猶豫要不要在結婚申請上寫下自己名字。
可他面貌雖淡,但落筆的動作從沒有猶豫過。
「結婚前我和你說過的,物質方面,我不會委屈你。所以你不用急著拒絕。」
郁承禮像從不在意。
「汪嘉慕跟你有恩怨,我知道,你在郁家待得也從來不自在,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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