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這句招呼,只引來郁承禮背靠椅背玩著打火機算是輕懶地一笑。
「怎麼久了?我們不是剛剛才打過招呼麼。」
「打了招呼,又不算是正式見面。」
郁承禮:「三天前還在一張床上,算是很久沒見麼?」
溫頌:「……」
她就知道這狗男要講這鬼話。
即使心裡憋得緊,溫頌也仍然擠出微笑:「您是開玩笑呢吧,三天前我還在公司忙事務查內鬼。怎麼就一張床上了,這樣隨便跟晚輩開玩笑,也是您身為長輩該做的事?」
「我有說是和誰,是在哪張床麼。」
郁承禮挑眸:「你事業起步的溫床,這也不行麼?」
溫頌:…………
她想殺了這男人,這犯法麼。
也好在周圍沒人聽得見他們這兩句交談,桌面圓盤被人輕轉著,菜品琳琅滿目。
可溫頌全然沒有食慾。
她憋了半晌,也只咬著後槽牙看他,溢出微笑:「當然行。別說溫床,您就算是要行房,買房,那也跟我無關。」
郁承禮肩背只淡靠,玩著手裡鐵質打火機。
聽著耳邊女人聲音,唇角扯著,沒吭聲。
第26章
但溫頌這一坐, 也側面凸顯她和郁承禮是真有關係的。
立馬有人上來敬酒:「郁總,小溫總,我敬您一杯。」
透明無色的液體, 是後勁最大的白酒。
溫頌想:她什麼本事,那真能灌得下老白乾。
她長腿交疊, 也故作扭捏地撫了把自己頰邊頭髮, 貼郁承禮那兒道:「七叔, 人家剛吃了頭孢,實在是不好喝酒。您看這杯,您代勞了?」
後邊趙莆看著她這樣眼都要瞪出來。
小姐這怎麼睜眼說瞎話呢。
剛剛那杯紅酒不還喝得挺爽快?
郁承禮當然知道, 他也只睨著這小女人。
「是嗎,什麼時候吃的?」
「嗯, 就來之前,頭孢配酒, 說走就走。」
溫頌:「您也不想明天就見不到我本人了吧。」
郁承禮扯扯唇。
可飯桌上,從沒有人敢要他代酒的。
他也不可能隨便垮下那個臉面。
起身敬酒的那個人直接頭頂冒汗了, 開始後悔自己這杯酒敬得冒昧。
「實在不行,那我自個兒喝了也……」
話音未落,手裡酒卻被男人接了過去。
全場所有人目光都落這最有地位的年輕男人身上。
大家話語交談觥籌交錯都好像無形慢了些。
卻見郁承禮只睨那小杯, 擱至桌上,慢慢遞給剛才溫頌領來的那男生面前。
「你是她的男伴,不該幫她喝這一杯?」
男生一下愣了, 連忙解釋:「七叔, 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來什麼這場合。」
郁承禮笑, 看溫頌:「別不是來玩的, 不是來談生意的。」
溫頌心裡沒底,後背發虛。
她今天確實不是來這兒談生意的, 進這包間純屬臨時起意,要說初衷,那是過去旁邊找汪嘉慕談事情。
可郁承禮把矛盾點轉人家小男生身上,她一下也有點著急起來。
早知道不隨便開口逗他玩。
「好了,七叔,跟您開個玩笑,這酒,我自己來。」
溫頌連忙乖乖地把那杯酒端回去,也做樣子抿了一口。
喝完才發覺不刺鼻,不嗆口。
她愣一下,看看杯子又看看眼前男人,可郁承禮也只彎唇盯著桌面,沒任何表情。
她更疑惑:這怎麼不是酒,是水。
「溫小姐,您剛剛那番話說得很是動容,其實我一早也想拓展一下發展方向,紡織生意也想嘗試嘗試。您不介意,回頭有空咱們細談一下?」
對方客氣遞上名片,溫頌還有點始料未及。
直到關係網都拿到了手裡,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看向身旁一直沒怎麼作聲的男人。
剛剛那支煙仍被他捏在手裡,指節修長,看上去貴氣凌然。
看似全程沒怎麼插手,可實際上,他處處都安排了。
溫頌才意識到這點,心中微微詫異。
原來七叔,心裡真的是惦記著她的。
不只是幫她鋪路,還有飯局上的酒水也都偷偷替換成了水,照顧她身體。
「七叔。」
溫頌難得收攏思緒,也換了個態度:「七叔,您心地是真的好的。剛剛,我的態度確實是不好,今天多謝了你。」
她認認真真,卻見男人仍然是近距離抬起眼皮。
那纖長睫毛近距離看不像男人,但那雙眼平常微微帶笑,還確實是有點桃花眼的看頭。
只是這人的性子,著實是沒那麼好。
有時惡劣得要人想扇他兩巴掌。
郁承禮只是笑。
直到他開口:「謝我,不如把我這杯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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