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剛剛在外邊遇著郁澤了?」
「差不多,他也總是那副德行,說那些話。」
「是嗎。」他看上去對這些像是不怎麼在意:「車開著感覺怎麼樣?」
「我以為你不記這些。」
郁承禮笑笑。
「能讓你開走,就是專門留那兒給你的,還能怎麼記呢。」
這話溫頌不好接,關鍵是這兒都是熟人,再一個,她不好像平時那樣放肆。
既然遇著了他,也只有一件事。
她悄然間把那把車鑰匙放到他手邊,那矮桌上。
「所以這不,七叔,來還您車鑰匙了。多謝您這幾天給我的面兒。」
郁承禮聽她這溫柔語調,又看看她被放回來的車鑰匙,也只抬起眼眸睨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
正說著,郁家的一位嬸嬸拿著圖彩頭的荷包進來,也招呼說:「快開宴了,大家也都準備一下要吃飯呀。」
進門看見溫頌,還站在郁承禮身旁,對方訝異一下:「頌頌,你也來了,還跟你七叔挨這麼近。」
她笑道:「你也快收拾收拾準備來吃飯,今天阿澤好像也來了吧,你跟他一起的不?跟你郝鳳阿姨打招呼了沒有。」
溫頌捋了把額邊的發,斂眸,不知道怎麼說這事。
也是向來不動聲色的郁承禮卻頭一回出了聲:「大嫂。」
被喊的那個人還有些懵,一邊樂呵著整理荷包一邊看他。
「啊?」
也就在所有人面前,就當著溫頌的眼皮子底下。
他牽住了她的手,用他那戴了婚戒的手指,眾目睽睽下,扣緊了她。
不怎麼重的語調,卻並不是平常那般輕描淡寫。
也只幾句。
格外不容置喙的認真。
「您以後還是別這樣喊溫頌了。她不是原來那個頌頌了,她是我太太,我郁承禮明媒正娶、合法意義上的太太。」
第33章
郁家家宴, 長輩要準備荷包。
不僅是長輩給晚輩的心意,更是賀禮,慶祝家裡幾個小輩考完學, 這次老爺子把大家召回京區一同慶祝也是為此事。
當年溫頌從虞城考進京區知名傳媒大,還把老爺子高興了好沒一陣, 還讓家裡弟弟妹妹也都學著溫姐姐的, 拿她當表率。
可如今, 郁家堂屋內,氣壓極低,皆為沉默。
大家也不是覺得面色難堪或是講不出話。
就是看著坐主位上的郁承禮, 包括他身旁的人。
溫頌有些為難地坐他身旁,手被他攢手裡, 她微微想抽出,也被暗中阻住了。
「承禮, 這事……」
郁家老輩,郁承禮也要喊一句叔叔阿姨的。
此刻都是白髮蒼蒼的人了, 拄著拐杖坐堂內看他,也看他身旁那人。
「溫郁兩家的婚事,向來正式。這婚書, 也是那年溫老爺子去世前和咱老爺子定下的,不管她和阿澤怎麼樣,你跟她是不是……」
郁澤也頗為難堪站在一旁, 講不出話。
郁承禮穿著襯衣, 商務做派, 和他看上去都像一個年齡段的人, 可面孔實在不同。
他光風霽月,那張面孔更有年輕和成熟之間的交融, 更架得住。
郁澤就只是年輕,像初入社會沒多久,鋒芒都沒打磨乾淨的棒槌。
他和郁承禮之間,高下立見。
「跟她怎麼了?」
郁承禮挑起眼眸,只有這句。
對方手腕上的,是當今市面上最火的小紫檀手串,可戴對方手上,倒凸顯不出它的好來。
郁承禮端起一旁茶水,喝了口,聲線也淡淡響起,傳進每個人耳里。
「溫頌,是十多年前搬進郁家的,那時候,她跟咱們老爺子住一起,那幾年,我跟她完全沒有見面沒關聯,在座的應該知道。」
說這話時,在最靠近祖祠的座位上,郁老爺子只無言側過視線去,沒有一句話。
「這些年,二哥沒有管家裡,也沒怎麼打理家業,家裡出些過什麼事,您又怎麼明白。」
「敏博哥剛開始對頌頌像親女兒一樣照顧,可後來,你欠下外面欠款上千萬沒處補的時候,主意又打到了哪裡?」
一句話,一個抬首。
坐下面的郁敏博悄然捏緊了茶杯,微微難堪地抬眼,可看郁承禮壓根沒看他。
又看看周圍兄弟姊妹,面上愧色。
「爸,這事我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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