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 也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溫頌還不知怎麼解釋她會來他小時候的方院裡觀賞,這種行為, 和當面承認她關注他沒什麼分別。
可馬上又記起,他好像也沒要人答覆說今晚會過來。
她:「這不是你賣給容姐兒的院子麼, 怎麼不能來。」
「院子是給她了,東西沒說可以碰。」
郁承禮視線淡淡看她臉, 「賣給她的是隔壁那間,這兒,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正常來說, 這件書房平常也是鎖起來的,沒人能進。」
鎖起來的。
溫頌無端想到剛剛金楠木上的紙質標籤。
上面寫的溫頌親啟,是給她的, 那為什麼要鎖起來?
可郁承禮已如沒事人一樣將東西放回抽屜, 她沒有多問。
「我還以為, 是郁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溫頌也笑:「搞得我還有點大驚小怪了。」
男人態度依舊是泰然, 指節理著桌面的東西,一些早被下人收好的物件, 他又一一擺放進抽屜。
「這兒除了你最易受驚嚇,還有誰會那麼點膽子?」
溫頌:「……」
這男人什麼意思。
三天不見,不蛐蛐她心裡不舒坦是吧。
她不甘示弱,手撐住桌面,也是仰頭面對著他笑,那張臉更顯嬌俏。
「我膽子小,那某人呢?」
她手指順著他衣服下擺邊沿往上滑,落到他襯衣紐扣上。
那嚴絲合縫的紐扣被她輕輕盤弄下。
像鈴鐺被人撥動。
「就大名鼎鼎的郁總是熊心豹子膽,男人雄姿,誰都能媲美?」
溫頌笑得就像滿天星的花盛開:「不知,能不能抵的江東雄風?」
郁承禮也頭一回聽她這口才,挑起眼睫些微意味看她。
「說這番話,是不是得費你所有滿腹經綸了?」
他的笑不是善意。
是輕描淡寫,實力上的無形碾壓,上位者看底下人那種看似友善卻略顯刻薄的侃意。
令溫頌又想起前幾天自己在他面前那種專業實力的欠缺,被他完全KO的恐怖感,一句「看懂了?」,能要她躺床上半個月睡不好覺,半夜坐起來說:不是,他是不是有病啊,就那種可怕。
溫頌討厭跟這個男人交流專業上的東西,可又喜歡跟他講話。
說白了,她還挺喜歡那種腦力上的受虐感。
這事情一過去,郁承禮也沒多停留,往主院那邊走去。
他今天來得晚,到達老院時外邊天色都已經完全暗了,現在外面被夜色籠罩。
他的邁巴赫就停在巷弄外。
這兒大街道路寬敞,轎車可以短暫在外停留。
溫頌看他沒有接著跟自己搭話的意思,也小步緊跟著走上去。
「不是,那會兒我讓人問你今天到不到場,為什麼你連個消息回復也沒有,趙莆那邊也沒回,你要他不回的?」
男人頭也沒回:「工作會議。」
像是怕她不信,又補充一句:
「車上進行的,環城高速,跨部門會議。」
溫頌想了想,他外部的會議就多到參加不完,趙莆每天都得推許多。
更別說自己公司內的細則。
她記起,每個月的月初好像確實是龐氏的內部會議,他們還有雙周會,一周一次的晨會總結。
對比襲來,溫頌不禁心裡感慨。
不愧是壓榨勞動力的資本家,他忙起事情來不顧時間,底下人遭殃。
她調侃:「總裁適當時候也給自己放個假,別那麼剝削員工。做你的員工,還真是有點累的。」
沒想郁承禮瞥她一下。
「小溫總最近工作完成得怎麼樣?」
溫頌頭頂雷達再次響起來,甚至他還沒開口接後話就知道。
得,這地雷是又掉她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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