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花轎,但有紅燭和新娘。
就是不知道陳樂酩還想不想要。
余醉坐在地毯上,背靠沙發沿。
一條腿屈起,一條腿隨意放平,搭在膝蓋上的那隻手轉著打火機,動作相當漂亮。
陳樂酩眼花繚亂,不知道該看他的手還是他的臉。
後來打火機掉下去,他放在腿邊的那隻手慢悠悠「走」過來,牽住陳樂酩的小指,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拽。
陳樂酩瞬間感覺自己被通電。
一股不可言說的情愫變成噼里啪啦的電流,從被拽住的小指開始,沿著每一條血管蔓延周身。
他快速眨了幾下眼睛,兩片肉感的嘴唇張開時好似冒出熱氣來。
「我再也不要看社交與應酬36計了……」
「怎麼?」
「那書教得不好……」
書上那些花樣和你一比簡直遜爆了。
他微微發顫的視線爬到余醉臉上。
「你教我好嗎?」
余醉掐了他的小指一下。
「你追我,還得我教?」
「求你啦,好不好?」
他純是仗著有人寵就胡作非為。
「我的學費可不便宜。」
「我把我的錢都給你。」
「不要錢,餵我喝杯酒吧。」
陳樂酩趕緊把桌上他沒喝的那杯喜酒拿來,巴巴地餵到人嘴邊:「給你。」
余醉氣笑了:「我讓你給我端酒呢?」
「那你要怎麼樣啊?你又不說。」
他急得團團轉,眉頭皺成個小疙瘩,鼻尖都冒出幾滴汗來。
余醉說不喜歡這個酒杯。
他立刻伸長胳膊就去夠茶几另一邊的水杯、茶杯甚至咖啡杯。
余醉又說那些都不喜歡。
一句「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就含在嘴裡要脫口而出了,余醉掐住他的後頸,猛地按到自己面前,呼吸蹭一下噴在臉上。
四目相對,他用最冷淡的聲音給出最直白的命令:「我讓你用嘴給我當酒杯。」
作者有話說
——
哥哥定義的交杯酒:在嘴裡交杯的酒。
懵懵懂懂的:哥哥是愛我還是妥協?
干錯利落的年上:別問,入洞房。
第17章 你是怎麼引誘他的?
這句話撞進耳朵的瞬間,陳樂酩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
奶油抹進腰窩裡一片白膩,攥著後頸的暴虐的大手,腳踝被分開拉高至極限時傳來的痛感,地毯貼著後背摩擦的悶癢,頭頂明亮的水晶吊燈劇烈搖晃,還有大腦一片白茫茫時某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用饜足的聲音教導:「乖乖,把舌頭伸給我。」
不再是一閃而過的虛影,而是一部模糊到嚴重失焦但卻連續播放的暗色調電影。
真實到就像他親身經歷過,並且失去記憶後都不甘地想要再次回味。
每一寸皮膚都變得滾燙,陳樂酩感覺自己被投進溫熱的河中,從耳後滑到後頸的掌心逐漸與記憶中的重合,余醉揉著他的脖子問:「怎麼了?」
陳樂酩感受著他掌心的繭的紋路:「我失憶前,好像和別人做過這樣的事……」
「嗯,是他引誘你的嗎?」
「……不是。」他不太好意思說,「好像是我引誘人家的。」
余醉笑了一聲。
「你是怎麼引誘他的,對我做做看。」
陳樂酩再次拿起那杯酒,因為太緊張手抖得厲害,要往嘴裡含時一杯抖得只剩半杯。
余醉給他判了不合格:「再去倒。」
再去倒也沒倒好。
第一次杯子放下時倒了,第二次整個酒罈都差點灑了。
再好的氛圍都讓他這樣來來回回的給折騰沒了。
他總是這樣。
在余醉想和他兄友弟恭時做出一副浪蕩的樣子勾引人,當余醉需要他浪蕩一些時,他又生澀得像個偷穿爸爸西裝的小鬼。
那崩壞混沌的三天裡,余醉也曾短暫地恢復神志,解開弟弟被綁住的手腳,親親他汗濕的額頭,承諾:「一會兒忍住不哭的話就答應你一件事。」
本以為他會要個親吻或者結束後一起洗澡,結果陳樂酩可憐巴巴道:「我想吃烤紅薯……」
余醉抵到他最深處:「現在提烤紅薯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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