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宣坐駕駛座上探著頭:「怎麼辦,我能知道怎麼辦?這是你自己上班的公司,這次不見,以後你也得見。」
陸承宣說得很對,哪怕她今天能躲過這一時見面。
可以後也遲早得見,除非她能躲著一輩子不見這位新老闆,那明顯不現實,她要躲過這次懷孕事件也得確認他認不出她。
溫晚宜整理了下自己職業套裙的邊沿,自己的衣領,接著補了顯氣色的口紅,拿著公文包趕緊上去了。
一上去何莉恰巧在等她,這次會議極其重要,是好幾家公司的聯合項目,高層全在。
「你怎麼現在才來,江總等你好久。」
溫晚宜道:「路上有些堵車,我馬上拿東西進去。」
何莉:「不需要你做什麼演講,文件給了林姐就可以了。今天這會議就沒有咱們的事。」
溫晚宜示意了下自己知道,在面對那道深灰鋁木門時,還是有些意料之外的緊張。
深吸一口氣,她推開會議室門,明亮而寬敞的辦公室場景映入眼內,大家都在桌邊自己位置上忙著會前準備,都是些公司高層,氣氛極為寧靜肅穆。
溫晚宜一眼看到自己上司,拿著公文包走到林瀾身旁。
林瀾說:「Zyra,你把整合好的資料拿給大家分發一下。」
溫晚宜:「好的。」
她屏足氣息想要把這件事做好然後離開,一式兩份的文件一共列印了20板,那些在她包里占據不少位置,溫晚宜一份份送發著,遞到辦公桌的高層手裡,直到越離主位的那位越近了,她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連帶著呼吸都好像陷入緊張氛圍。
溫晚宜甚至不敢抬頭看主位上的那人一眼。
直到理好的文件送發到江敘深手裡,他坐辦公桌的主位上,配有實木椅,男人今天是穿中灰色西裝,近距離了才看見他類似原木色的內襯襯衣,有袖口微微露出,腕骨上的銀色錶盤透露機械冷感。
這裝扮令人有些喚起那塵封的記憶。
溫晚宜對這與她纏綿過一晚的男人確實有些下意識的關注,那晚的火熱濃情根本沒在她的記憶里留下濃墨重彩,可她隱約記得。
他身上的冷泉香,那精壯而有力的身體。
掐著她的腰好似能將人生吞活剝的野獸。
她不信是眼前這被西裝包裹,一絲不苟連頭髮絲都透露冷淡禁制的男人。
「江總,文件。」
溫晚宜將文件遞到他的桌面上。
江敘深本來在看文件,淡聲回應一聲:「嗯。」
抬眼,桌面那份他等了一上午才到的加急件,最外殼卻是一張「人流手術同意單」。
他的視線卻只盯桌面那張紙,甚至沒看她:「你是不是弄錯了?」
溫晚宜才想著忙完了事情,她待會兒就可以去面對那台手術,可偏頭就看到江敘深面前的那張手術提示書,她心跳瞬間飆到一百八十邁。
居然出了這樣要命的錯誤。
尷尬感像腎上腺素一樣席捲了她整個人。
她下意識要將那份手術書給拿回來,可男人的手指微軋住了那手術書的一側。
兩人就在那一刻形成了略微一秒的對持。
旁邊有人好奇著看過來:「怎麼了江總。」
那人視線要落到那手術單上,江敘深西裝袖口卻很巧妙地,也是替她隱私地遮擋住了那信息一欄。
他替她遮住了隱私。
再接著,江敘深的視線才第一次認真且濃重地落到身旁這女人身上,捎帶打量。
溫晚宜周身四肢都泛麻了,那是一種緊張到極致的感覺。
無法形容。
她甚至害怕江敘深認出她。
或者當眾說出一切,講出質疑,也包括其他,問她是那天的女人?還是說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錯誤,在投行搞這樣的事,比原地社死還尷尬。
「你是張理說的實習員工?」
江敘深出聲了,聲調低冽而冷淡。
溫晚宜:「是的。」
江敘深:「麻省理工,金融學碩士。」
溫晚宜更不知他是何用意:「對。」
而江敘深也進而打量眼前這女人。
目光捎帶疏離且距離地落她身上。
首先第一印象是她的分寸與邊界感,明顯男女社交里鎮定而從容的,出了這種事,沒有緊迫,也只有冷靜處理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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