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間,女人的帽子和口罩脫落,滄桑的皮膚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斑痕,瞧起來又可憐又可悲。
洛雲煙:「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活著,就老老實實待著。」
洛雲煙的語氣不容反駁。或許是聽到了兒子,女人楞在原地,任由自己被安然反扣住,眼淚忽然一顆一顆往下掉。
「兒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救不了你……」女人閉上眼睛,身體微微顫抖。
洛雲煙走到女人身邊,掏出一顆黑色藥丸,淡淡道:「這藥能幫你兒子度過危機,要還是不要,你自己決定。」
安然瞄了一眼這顆藥丸,她沒見過,不知道是洛雲煙從哪裡整來的好東西。
女人睜開眼睛,黯淡的眸中一片漆黑,像一潭死水:「哼,你以為我會信你們?」
「信不信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兒子等不了太久。」洛雲煙莞爾一笑,把藥收了回來。
女人臉色變了變,眼睛死死盯著洛雲煙手中的藥丸,她想要,但她害怕,害怕被洛雲煙耍,害怕她手裡的其實是一枚毒藥。
洛雲煙沒有過多解釋,而是撬開女人的嘴把藥餵了下去,女人一臉驚恐,耐不住洛雲煙力氣太大只能把藥吞了下去。
安然鬆開了手,女人蹲在地上喘著氣,大口大口的呼吸。
幾分鐘後,女人抬起頭,詫異地望著洛雲煙和安然兩人。
「我,好像沒那麼疼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彎曲後又再伸開,一臉不可思議。
這藥似乎真有用。
「我還有哦,想要嗎?」洛雲煙掏出一個玻璃瓶,瓶子裡還有兩顆藥丸。她拿起瓶子,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女人的目光像是黏在瓶子上一樣,它伸手去拿,卻被洛雲煙躲開了。
「你行行好,再給我兩顆吧,我兒子已經高燒五天了都沒有退,他才十二歲,吃什麼吐什麼,再不治就要死了。求求你們了,再給我兩顆吧,就當是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
女人扯著洛雲煙的衣角,言辭懇切,眸中全是乞求,像是瀕臨懸崖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棵稻草。
「藥可以給你,但你要先告訴我們,這棟樓里發生了什麼?」
洛雲煙蹲下身和女人對視。不曾想她話音剛落,籠里的馬濤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安然拿起一張符紙往籠上一貼,馬濤頓時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木頭人。
「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女人垂下頭,臉上是散亂的髮絲。
「我叫袁楚欣,和丈夫住在這裡八年了。正如你們看到的這樣,我們染上了病。」袁楚欣掀開自己的胳膊,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斑痕。
「這是鬼病,說是被鬼詛咒了。得了這個病的人渾身長滿斑點,身體的骨頭都像被針扎一樣疼,一動就疼。」
「我們這棟樓的所有住戶,都得了這種病。」
「而他,籠子裡的這位,我們的老鄰居,馬濤,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袁楚欣指著籠子裡的馬濤,咬牙切齒道。
安然:「他做了什麼?」
「他,親手殺了他老婆,吳珍。」
袁楚欣憤怒地望著籠子裡的馬濤,馬濤雖然被符紙壓制不能動彈,但臉上的神情明顯慌亂了起來。
「他老婆死後,變成了厲鬼,他害怕他老婆來找他尋仇,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詛咒了我們,讓我們當他的替死鬼。我們身上的病,就是受到他詛咒導致的。」
「樓里好幾家住戶,有老人有小孩,這傢伙為了活命拉別人陪葬,他根本不配為人,這種畜生,把他當祭品殺了都是便宜了他。」
袁楚欣目光兇狠,此刻給她一把刀,她真的能下手捅死馬濤。
安然撕開符紙,馬濤又能動彈了。他扒拉著籠子杆,伸手想要抓住安然,安然卻往後退了一步,靜靜看著他。
馬濤急忙為自己辯解:「不,我沒殺死她,是這女的在胡說八道,我老婆人那麼好,我欠了一屁股債她都不走,我又怎麼會殺死她呢?」
袁楚欣不甘示弱:「不是你殺的也是因你而死,她是你老婆,現在變成了厲鬼你敢說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馬濤:「你放屁,少血口噴人,我老婆只是離家出走了。你說我老婆變成了厲鬼,我看是你們殺了我老婆,殺了我老婆不夠還想殺我。」
看他們爭吵安然覺得很好笑。她蹲在籠子邊單手撐著頭,手中擺弄著她剛才撕下來的符紙,淡淡道:「其實,我有辦法證明你們誰說的是實話。」
安然抬眸看了看袁楚欣,又看了看馬濤,莞爾一笑:「不才,我學過一些招魂術,把吳珍的鬼魂招來問個清楚就可以了。」
袁楚欣:「招魂術?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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