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才是副本BOSS,冥婚儀式應該聽她的才對,這傢伙怎麼這麼自覺?
安然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狐疑,握著綢帶的手漸漸收緊。
按照副本設定,冥婚的新娘是楚瑩才對,但是楚瑩被嚇到了,一提到還要來參加陰婚,嚇得鬼影都跑沒了,只能由安然臨時頂上。
她和楚瑩差不多高,身形也差不多,連她腳上穿的紅布鞋都是楚瑩的。
所以……
跟別人拜堂,寧遠就這麼主動嗎?
才一周不見,這傢伙就等不及了,本性就暴露了,打主意都打到她家員工頭上了?
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居然是這種人?
之前說什麼喜歡啊,關心啊合著全是假的,這麼快就見異思遷,來者不拒,他還真是令人火大。
心中越想越氣,手指無意識地稍稍抬起再放下,她在思考現在拔刀出來制服住寧遠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拜天地。」
耳邊響起紙人顫抖的聲音,安然此時心中正碎碎念,注意力全在身邊這人身上,不自覺便忽略掉了紙人恐懼到發顫的聲音。
不怪紙人害怕,而是它看到了,那隻兇殘的紅衣厲鬼居然在笑。
上次這厲鬼操縱紅霧威脅它們時,臉上也是掛著笑。
嗚嗚嗚……
它們招誰惹誰了,命怎麼這麼苦!
紙人話音落下,安然卻沒有動,她站在原地,察覺到手中的紅綢傾斜後,心中驟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好啊,他還真敢拜,虧自己先前還盤算著怎麼跟他道歉怎麼跟他解釋。
好氣。
好生氣。
安然僵硬地彎了下腰,再抬起頭時眼中的憤怒幾乎要穿過蓋頭釘在那人身上。
紙人們感受到從安然身上傳來的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以為是自己幫助寧遠的事情被發現了,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原地找塊地把自己燒了。
「二,二拜……高堂。」
紙人的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祠堂如今上上下下全被紅霧包圍著,它們就算想跑都沒地方去。
在兩人拜下去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兩位紅衣紙人面色慘白,一副要被嚇死過去的模樣,硬生生接下這一拜後,身體一軟倒在椅子上不敢動彈了。
而這些,此時完全被憤怒席捲的安然全都沒有注意到。
「夫妻對拜。」
安然轉過身,稍微彎了下腰,嘴角上揚,帶著冷笑。
不等對方直起身,她一步衝上去,一手摁在對方肩膀上。
啪,一張黃紙符咒穩穩貼在了寧遠肩頭。
「嗯?」
符紙貼上去的瞬間,四周的紅霧煙消雲散,屋內的紙人看到希望的曙光,一股腦兒全湧出祠堂,帶動著陰風四起。
冰冷的陰風吹來,吹開了那頂鮮艷的紅蓋頭,看到安然被氣到微紅的面容,寧遠微微一愣,連抵抗都忘記了。
不等他反應,下一秒,安然掰著他肩膀一個轉身,將人抵在一旁的棺材上,雙腿卡死,上半身懸空。
她僅用一隻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只要她鬆開手,寧遠就會掉進這口特製的棺材裡。
棺材是安然特意從洛雲煙那裡借來的,裡面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文,對鬼怪有著先天性的壓製作用,就算是寧遠,不費一番功夫也出不來。
她本來不想拿出來用,如果今天寧遠沒有入侵店鋪,沒有掐在池乾放炸彈這個時候出現,她還是想兩個人坐下來靜下心好好談一談的。
但是現在……
她要先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令人火大的傢伙。
「你穿嫁衣的樣子真好看。」???
安然剛醞踉出來的怒意瞬間被這一擊直球打懵了。
她低下頭,發現寧遠穿的正巧也是一件紅衣,如果忽略掉這是遊戲副本,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人誤以為這是他們的喜堂。
安然覺得自己的臉頰在隱約發燙。
「臉這麼紅,又喝酒了?」
寧遠對自己的處境毫不擔心,說話間自然地跟在自己家裡沒有分別。
「又?」
安然猛然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下的人。
眼前的身影漸漸和記憶中公交站台前的身影重合,本被她刻意忽略掉的結論又猝不及防冒了出來。
不是吧?
她抿了抿唇,眸色複雜,幽幽道:「作為恐怖屋的老闆,店裡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控中,包括你。」
話音落下,寧遠剛才還帶著笑意的嘴角收了回去,再次睜眼時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閃著寒光。
「是嗎?」他冷聲道。
嘶嘶嘶……
空氣中傳來一股焚燒東西的味道,那張貼在他肩頭的符紙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燃燒,剛剛消散的紅霧正在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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