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停了下來, 婢女口中卻不消停:「那少爺,奴婢就在門外等您,您換好衣裳後便出來吧。」
白霧澤胡亂應了聲,兩手撐在床上就要起身找衣服,素寧卻沒那麼容易放過不好學的後輩,他將手探入白霧澤的身後衣物,克制著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條委屈蜷縮的尾巴,故意問:「怎麼不讓她進來幫你更衣?」
白霧澤堪堪撐起來的身體猝不及防被這一下刺激, 筋骨都變得酥麻,盈盈在眼底的水意隨著眼睛的睜大蓄得更滿, 眨眼之後那股晶瑩又擴散到眼瞼周圍,要落不落地綴在睫毛上。
睫毛已經濕透到打綹, 整個人的體溫卻開始上升,呼吸也急促起來,剛剛離開素寧身體的人現在又落入懷中, 一張白淨的臉隨著重力擠壓出一塊軟肉,露出的部分也隨著溫度的上升透出一點粉紅,素寧看著他,沒忍住將人朝自己撈近了一點, 蹭了蹭他的臉。
好軟。
素寧這樣想著,張開嘴巴在對方臉頰上咬了一口,白霧澤臉上的肉並不很多,只在素寧的牙齒間掠過,留下反光的痕跡,他不死心又試著咬了一口,最後心滿意足用虎牙叼起一小團,輕輕磨了磨。
白霧澤的尾巴就像受傷之後新長出來的嫩肉一樣敏感,只是細微的撫摸就會引起不小的反應,更別提那隻微涼的手緊緊貼著鬆軟的茸毛,以一個不快不慢的頻率從上一直順到尾巴尖。
趴在對方身前的白霧澤在這樣的刺激下根本沒有拒絕的力氣,被迫順從著被咬起臉頰邊上的肉,素寧在滿足自己的心愿後安撫性地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粗糲的舌頭摩擦著臉邊微微凹陷的齒印,白霧澤的面頰更加濕漉漉了。
好癢。
白霧澤緊緊咬合住自己的牙齒,隱忍著沒有驚呼出來。
他費力地將手朝身後探去,捉住那隻遊刃有餘的手,輕輕合攏握住,使了點力氣制止住它的繼續作亂,幾乎是在用氣音說:
「舅舅...別弄我了,我還要換衣服,你這樣讓我......」
素寧看著懷中人亮晶晶的面頰,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故意問得很嚴重:「嗯?我這樣讓你很困擾嗎,那你會討厭舅舅嗎?」
白霧澤感覺自己百口莫辯,明明是他被欺負得起不來身,現在卻被問得好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面對這樣委屈的語氣,白霧澤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只能弱弱辯駁:「沒有,我只是...這樣就沒辦法把尾巴收起來了。」
「哦——」素寧於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啊,那你把尾巴收起來是要去幹嘛呢?是要去看什麼人嗎?」
「我要去看大夫人啊。」
白霧澤完全沒有意識到素寧的不對勁,有些奇怪他的問題。
素寧的聲音卻立馬涼了下來,也微微鬆開了摟著白霧澤的手:「你要去看你的弒母仇人是嗎?」
白霧澤被問懵了:「大夫人是殺害母親的兇手?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張制東才是......」
素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息道:「看來你真的是完全不知道。」
白霧澤顧不上身後帶來戰慄的癢意,直覺自己找到了遊戲任務的突破口,睜著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望向素寧,無辜地不得了。
被那雙眼睛一望,素寧的心情跟著平復了一點,他像個失去一切、一無所有的人那樣,緊緊抱著懷裡留下的唯一,用力將人嵌入自己的身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自己依舊活著、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他有些艱難地開了口:「當年不止張制東,還有大夫人。他們兩個人聯合在一起,殺了婉清。張制東恨她勸阻白長夫從商,姜章嫉妒她的美貌,更嫉妒她當時在白府的盛寵,」素寧頓了頓,又道:「何況你母親生下了你,霧澤,你是白府的第一個孩子,是白府的長公子,他們當然會嫉妒。」
「可嘆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罷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再糾結也不會再有更好的結果。」素寧嘆了口氣,打算將這件事揭過去。
白霧澤卻在兇手的討論上顯出極大的執著,他故意問素寧是不是殺害大夫人的兇手,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得寸進尺,開始盤問兇手的名字。
在這樣目標明確的追問下,反倒顯出白霧澤的不近人情,為了找到需要的答案,他迂迴著引導素寧說出兇手的名字,看似不經意的話語間隱隱約約透露出一些目的性,不同於昨天晚上撫上眉心的心疼,現在的白霧澤渾身透露著高高掛起的冷漠,毫不客氣將對方剛剛合起的傷口以關心的假象劃開,只是為了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