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寧皺眉看著走路磕磕絆絆的白霧澤,注意到了那異常的左腿,好像刻意不去動它一樣。
難道是之前的暗傷?
素寧早在來白府之前就聽說過白府大少爺不學無術和嗜酒如命的名聲,現下看見白霧澤腿使不上力氣的樣子,理所當然認為是嗜酒留下的後遺症,他伸手去捏了捏白霧澤的膝蓋, 嚴肅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膝蓋疼?」
白霧澤本來就因為兩腿之間的摩擦低著頭忍得很辛苦,素寧的一個上手, 及其巧合地碰到了纏著尾巴的左腿,即使只是邊緣性地擦到, 還是讓白霧澤整個人顫抖起來,壓抑不住地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身下的尾巴敏感地瞬間鬆開腿根,只覺得大腿肉隨之一顫, 緊接著細細的茸毛擦過被一直緊束的皮膚,自皮膚表面的癢意蔓延深入到全身的骨髓筋脈,白霧澤腿一軟,在即將跌在地上的時候被素寧撈進懷裡, 緊緊抱住了。
素寧眼睜睜看著對方只是因為自己一個動作就要摔倒,心疼地將人抱了起來,放在懷裡顛了顛,熟練地哄起來:「對不起我們霧澤,舅舅不應該隨便捏傷口,是不是很痛啊?給舅舅看看,哪裡傷到了。」
白霧澤發現自己又被抱小孩那樣抱了起來,不同的是素寧比之前幾次抱得緊了不少,生怕他因為膝蓋使不上力氣無法環住而掉下去。
白霧澤聽見這話之後,明白自己的舉動讓素寧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但是他又無法說出自己只是被碰到尾巴後就敏感成這樣,更何況在娃娃音的懲罰下,他人只會認為尾巴和耳朵是正常的,於是含糊著想要掠過去:「沒有舅舅,不痛。」
素寧以為他不想讓自己擔心才這樣說,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果然是在後媽身邊長大的小孩,受了委屈都不敢和身邊人說,只能悄悄把委屈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素寧突然眼眶有些泛紅,加快了走路的腳步。
回到房間後素寧將白霧澤放在了床上,他將白霧澤的褲腿朝上撩,一直撩到膝蓋上方,常年不見陽光的大腿相比白玉一般的手臂更要白上幾分,過於薄的皮膚使得本該交織在血肉中的青紫色血管隱隱約約蜿蜒著,像是天生而為的藝術品。
素寧用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颳了刮一根較為明顯的血管,隨著顏色的消失又出現,腿上兀然出現一道淺白色痕跡,素寧面無表情用濕潤的手掌覆蓋了上去,手掌離開大腿後他悄無聲息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才開啟正題:「剛剛是膝蓋疼?」
卻沒給白霧澤回答的時間,曲起手指颳了下白霧澤的膝蓋,隨後抬頭看白霧澤的臉色:「這樣會痛嗎?」
白霧澤垂眼看著素寧那雙在他膝蓋上輕輕揉捏敲打的手,他搖搖頭,剛想說不痛,卻見那溫熱的手掌包裹著他的關節,那點在掌心的熱意將微寒的膝蓋捂出一點粉紅來,白霧澤突然就生出一點留戀的心思,想要讓這樣的時間留存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順著心意咽了下去,他道:「有一點痛。」
素寧嘆了口氣:「應該是痹病。」
白霧澤沒想到他真的會給自己安上一個病症,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素寧:「因為你平時喝太多酒,又沒有規律的作息,喏,得了痹病了吧。今天以後我監督你,不許再喝酒了,也不許熬夜,對了,以後每天我帶著你修煉!」
白霧澤愣愣聽完這句話,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診斷得了痛風:「沒......沒這麼嚴重吧。」
素寧面色嚴肅,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小孩的狡辯:「沒這麼嚴重?你知道要是不及時干預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嗎?」
他沉下聲音,像是勸誡又像是恐嚇:「拖了久了,你到時候連路都走不了!」
白霧澤望著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下莫名有些惴惴,被按住的膝蓋火一般燒了起來,似乎真的開始隱隱作痛,他動了動被桎梏著無法移動的腿,吶吶道:「我知道了。」
素寧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撫摸白霧澤柔順垂下的頭髮,嘆息道:「我是真希望你平安健康啊。」
到了晚上,白霧澤一向清冷的院子突然來了客人,不是熟悉的隊友,天色變暗之後所有玩家都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間內不敢出去。
輕快的敲門聲響起,沒等白霧澤答應那人就急急忙忙推門而入,也不管屋內人的意向:「我們已經三個時辰沒見了,有沒有想你小姨啊小霧澤?」
來人就是午時見到的婉寧,她手中拎著食盒風一般闖入了院子:「哥讓我給你帶了個木耳山藥湯,適合你吃的。」
女人自來熟地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招呼白霧澤:「快來吃吧,還熱著呢!」見白霧澤睏倦地窩在被褥中,她又跑過去扯白霧澤垂在床沿的手:「快起來啦!雖然睡少了對身體不好,但是睡多了你到真要睡覺的時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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