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去找一下電梯的位置吧。」
周知之點點頭,兩人準備一起行動。
「跟我來。」
陳師列被身邊的護士拉著,通過走廊後又走了一段歪七扭八的路,進入了一個封閉的房間。
他肩上的號碼正是12號,一號房間隊伍中倒數第二的人。
昨天晚上剛進入遊戲世界的時候,陳師列很是心大地直接睡了過去,出了系統發出的通關提示,其他一概不知,就連李隱裳逃脫成功的消息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師列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了一大勺雜糧粥,三五下就吃完了碗中的食物,隨後百無聊賴地開始環視四周。
他的視線在看到一處後頓住了。
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和另外一個男人親昵地靠在一起,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對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來說,這樣的距離近得似乎有些過頭了,甚至可以猜測在他沒看過去之前兩人還有更為親密的舉動。
原本一早起來平靜無波的心情如同遭到了雷擊,陳師列面前的不鏽鋼碗脆弱得變了形。
端著碗到達回收處的時候,面對值班的護士皺著眉指著那隻幾乎變成橢圓形的碗質問,陳師列抿了抿嘴,隨口答道:「發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隨後轉頭就走。
「進去吧。」
護士的聲音打斷了陳師列回憶的思緒,他推開了門,進入到房間中。
裡面坐著一個醫生,五六十歲的樣子,半白的頭髮下是一張皺紋滿面的臉,倒三角形狀的眼睛在厚厚的玻璃片後閃著精明的光。
見到有人進來後,他從面前的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伸出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框,從中抽出一份密密麻麻的文件,朝人示意道:「坐。」
房間內除了一張桌子和一邊一把的椅子其餘什麼都沒有,陳師列走進去的時候只覺得空間及其狹隘,坐下去的時候連腿都伸不開。
等到陳師列坐在他對面的位置,那醫生便透過眼鏡看他,連自我介紹都沒有,很不著調地隨意翻了翻手中薄薄一片的文件,悠悠道:
「12號,你覺得你能出院了嗎?」
陳師列翹起二郎腿:「當然,我現在很正常。」
對面的白大褂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後拿起一個印章往白紙戳了過去。
陳師列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看見「不合格」三個字,他沒忍住冷笑一聲:「不合格?」
白大褂狀似悲痛地皺起眉,這一皺眉,那張到處都是溝壑的臉連帶著抬頭紋都皺了起來:「我非常不幸地通知你,你的躁鬱症還是沒有成功治癒,看你現在的情況,還需要至少兩個療程才有治癒的可能性。」
陳師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既然說自己有躁鬱症,那他就隨了對方的願。
面前的土棕色桌子橫在兩人之間,幾乎占了房間的一大半,陳師列猛然站起身來,一把將那桌子向前推去,一直壓向對方的胸口。
狹窄的房間中桌子朝一邊移去,白大褂眼見著那老舊的木桌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的方向壓來,長久沒有運動的肥胖身體扭動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實實在在壓了個徹底。
臉上的肉驚恐的晃動著,他睜大眼睛看著男人的臉一寸寸朝他靠近過來,比狹長的下三白眼更早到來的,是他的拳頭。
陳師列有力的肌肉都被包裹在寬鬆的病號服下,直到被一拳打得口腔破裂,才真實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力量。
本就因為近視而外凸的眼球睜得更大了,幾乎就要掉出來,因為年老而下墜的肉不住地抖動著,嘴巴大張,尖叫著喊人來救他。
陳師列一腳踏上桌子,一個旋身坐在上面,他踩著白色大褂的肩膀,逼問道:
「醫院裡面有一個出口,在哪裡?」
對面男人渾身的肉都在抖,張著嘴巴卻喊不出有效的聲音,只能空空張著嘴,無力地發出哨音。
陳師列不耐煩地反手甩了一個巴掌:「說!」
男人被打得偏過頭,血水隨著唾液在嘴角流下,他不住地晃著腦袋:「好...好,我說,我說......」
陳師列好整以暇望著他,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出口在哪,而是身後徑直而來的機械聲。
陳師列回頭看去,身後近在咫尺的牆不知道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巨型機械。
機械底盤的位置是一張鐵製的床,床的周圍裝滿了可以伸縮長度的道具,陳師列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看見了手臂大小的鉗子、電擊棒、細長鋼針等幾乎所有的攻擊手段正朝自己襲來。
身後的男人洋洋得意地舉起手中的遙控器:「沒想到吧,這就是為了防止像你這樣的人襲擊醫生做出的措施,功虧一簣啊1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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