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生命危險的遊戲世界,其實處處暗藏著看不見的陷阱,更何況他發現自己其實正在被這個世界同化,最先是思想,他每一個關於這個世界民眾的仁慈的思想。
剛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提出了關於葡萄的泡沫經濟。對於這個世界的民眾在未來將會產生如何的遭遇,他全無感想,因為他根本不關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泡沫破裂。
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其他的民眾陷入負債中,他的內心突然也產生了那麼一點不忍心,甚至有一點恐慌。
讓他感到膽戰心驚的不僅僅是他自身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之前總來找他的周知之,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她似乎變得越來越沉默,一個現實世界的高中生,居然很快就適應了遊戲世界裡面自己的女僕身份,很多時候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標,每天勤勤懇懇在莊園裡面幹著干不完的活,但她自己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有時候白霧澤問她為什麼總在拖地,周知之這時候會恍然大悟,隨後撓撓頭:「啊,我忘記了,但是做了就做了嘛,反正......也是我應該做的?」
很多時候這句話後會伴隨一陣尖叫,然後是周知之奔潰的大喊:「對啊!我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媽媽的心肝寶貝為什麼要幹這樣的活?平時我媽喊我好幾次我都不會去拖地,為什麼這群陌生人一喊我就去幹了,奇怪,奇怪!唉,也可能是因為我人太好了吧,沒事啦霧澤哥,反正莊園主也會給我錢的,就當是在完成任務了。」
一個月三千厘金的完成任務進度嗎?
白霧澤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覺得周知之心態還是太好,也許是因為年輕的原因吧,如果他按照這種速度賺錢,人都化成一堆土了,還沒有達到完成任務的及格線。
白霧澤近期每天中午都會雷打不動跑到花園散步,但是每天的花園任務就好像有什麼任務刷新CD一樣,每天都要過去走一趟他才會覺得今天沒有遺漏掉什麼,天氣越來越冷之後,陳師列其實並不建議他這麼做,但是又拿白霧澤沒有辦法,最後的解決方法是陳師列在覆蓋花園三分之一的地區,叫匠人做了一個玻璃房,既可以隔絕外面的寒風,又不會阻擋陽光的照射。
白澤愈發感到環境這個遊戲世界對於什麼的變化是不可逆的,一天一天過去,他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儘管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內就已經達到了一半的任務目標,但是每天一次散步已經浪費了他很多時間。
所以在得知這個隱藏任務後,他徑直跑到了陳師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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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招聘能夠開採你礦脈的人員?」陳師列朝茶杯緩緩吹了一口氣,透過白色的水汽看白霧澤,聽到要求後欣然答應,「當然可以,最晚後天就可以幫你找齊人。」
白霧澤牽起嘴角,心裡放鬆下來:「太好了。」還好陳師列還是那個熟悉的隊友,白霧澤在心中默默握拳,他想他們一定可以成功完成任務的!
沒想到陳師列又開口道:「其實我本質上是個商人,你問我要這麼多東西,沒想過有什麼補償嗎?」
白霧澤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覺得自己貿然來找陳師列的舉動有些危險了。
「......啊?」這算什麼?瑪麗蘇情節嗎?「這不是為了完成我們一起的任務嗎?什麼叫你幫助我?」
陳師列見人懵懵的樣子,沒忍住低頭笑起來:「看不出來嗎?我對於回到原本的世界沒有太大的欲望,你所暢想的葡萄泡沫,從某些意義上來說,我並沒有參加。」
白霧澤突然搞不懂陳師列的邏輯:「但你不還是在幫我們一起完成任務嗎?」
「是,但是讓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也該付出一點什麼進行交換,不是嗎?」
白霧澤面對陳師列的突然靠近有些頭皮發麻,這人瘋了吧?!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他完全聽不懂!
白霧澤心中莫名升起不安,他眼睜睜看著陳師列走近,還想裝作平常的樣子勸陳師列正常一點,可那人根本不給他機會,一伸手將他拖進自己懷裡,手臂把他的腰箍得很緊,白霧澤皺著眉頭,再也裝不出平靜的樣子,在陳師列懷中奮力掙扎:「你幹什麼?!你瘋了吧?!」
陳師列抱著他現在又深又窄的椅子裡,陳師列的腿將他緊緊箍在懷裡,白霧澤雙手用力去掰開他的手臂,卻沒有的一絲的撼動,突然間,他感到自己頸側被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之大簡直要咬出血來。
白霧澤下意識尖叫了一聲,緊接著又感受到濕熱的感受粘附在自己的傷口處,粗糲的舌苔用力舔過牙印處,白霧澤的尖叫瞬間啞了下去,貓叫一樣又尖又細。
白霧澤顧不得腰間緊緊盤踞的手臂,用力向前傾,只望能夠離開陳師列的攻擊範圍,他被剛才那一咬痛得眼淚汪汪,現在不住地小口倒吸著涼氣,簡直想要一頭撞死身後的人。
腦子一片漿糊,不斷盤旋的只有三個字: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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