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戶川柯南站了出來。
西川賀把男孩攔在身後。
「啊……」
瘦削高挑的年輕人站起身,迫於身高,屋內大部分人只好乖乖仰頭不爽地盯著他。
西川賀慢條斯理地摘手套,分明是個簡單又無害的動作,在他手上卻莫名吸睛又讓人不敢直視。
「你們當然可以走——」
有人松下原本繃緊了的脊背,然而年輕人下一句話又讓他們不安起來。
「哦,當然,如果不怕死的話。」
顯然他們是怕死的。
但這點淺薄的害怕很快就被打散在年輕人的笑聲里。
望著四散的人群,江戶川柯南愁眉不展。
他當然知道僅憑他們幾個人是攔不住這些村民的,但他還是想讓大家儘量呆在一起,以免發生意外。
從兇手的行動上來說,那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案,很有可能趁這個機會再次出手。
在商量後,毛利小五郎與江戶川柯南決定守在案發現場。
每一次的案發都伴隨著鋼琴聲到來,這好歹也是一種預兆。
犯人與《月光》鋼琴曲,必定有更深的聯繫,深到以至於把這首曲子當作了自己的殺人預告。
只要犯人還想繼續作案,必定還會返回這間房間,繼續演繹這首曲子。
雖說他們管不了其他村民的活動,卻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避免下一場災難的到來。
淺井成實站在他們身側,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老人沉重的呼吸與咳嗽聲很快將她拉入現實,她攙扶著身體明顯不對的老警官,向哈氣連天的西川賀告別。
「既然如此我也先回去了。如果想休息的話,公民館內也有接待客人的房間,會有夜值的人帶你們去的。」
醫生像是在害怕,而西川賀卻知道她那微微顫抖著的身軀其實是興奮的表現。
她看見了什麼?又為什麼而興奮?
西川賀不關心這些。
他只會做好應當做的事,其餘更多,並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內。
而其他更多,就要看個人能力了。
於是他擺擺手。
「再見。」
「再見。」
女醫生微笑著注視離開的偵探們,表情不變。
老人一如往常,溫和慈祥地站在路燈下看著她。
他掏出一封厚厚多信件,愧疚地開口:「這麼多年,苦了你了,成實。」
信件很厚重,抽出一看是早已準備好了的身份證明的複印件和一柄小小的匕首。
醫生沒說活,拖著信件的手又些顫抖。
匕首輕而銳利,頂端帶倒刺,見血封喉的好物件。
出鞘時還沾著凝固了的血漬,可刀柄似乎還是溫熱的。
悠揚的鋼琴聲又自島上老舊的廣播裡響起,仿如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她聽見了尖叫。
「叔,你和那個男人認識對嗎?」
「……抱歉,這麼多年一直瞞著你。」
「我沒有怪你,叔,真的太好了,那個組織在找上門時我還很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現在知道叔你認識這個組織里的人,我就放心了。」
於是醫生很快收斂起那不值一提的脆弱,再抬頭時又是一張和順溫婉的面龐。
「還剩幾個人?」
「一個。西本鍵和平田已經死了。」
她握著匕首,明明是在走向毀滅的末端,淺井成實卻輕鬆得好似在雲間漫步。
醫生扭頭看被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幫助自己復仇的老人,難得露出一個真心的笑。
「總不能所有的事都讓別人來幫我。最後一個,」
她像是下定決心,又像是喃喃自語:「最後一個,我得自己來。」
醫生笑起來:「就當是我的投名狀了。」
……
鋼琴聲響起時江戶川柯南正在和西川賀鬥嘴。
西川賀表示他要去睡覺,而江戶川柯南則拉著他死活不讓他睡。
「難道西川哥你花那麼多錢來月影島就是為了睡覺的嗎?」
男孩理直氣壯:「快來幫忙調查案件!」
不等江戶川柯南展現出來他那胡攪蠻纏的勁,《月光》便響起。
他近乎震驚地聽著那悠揚的鋼琴曲,不再將目光停留在不願守夜的西川賀身上,與毛利小五郎飛也似地奔向鋼琴房。
毛利蘭似乎也在擔憂這次鋼琴的演奏,不等她說什麼,尖叫便自月色中響起。
「出事了。」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沙沙的,毛利蘭經常聽著這道聲音給她和圓子講笑話,談天說地,輕鬆又潤朗,而此時卻無端地顯出幾分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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