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爭吵,冷戰也是因為愛。
於是密斯卡岱知道了琴酒一直在愛自己。
他開始將這個詞放在嘴邊,卻從不曾對琴酒說過一句喜歡。
密斯卡岱看的書越來越多,而琴酒的內心卻在逐漸失衡。
年輕人不再糾纏著琴酒問東問西,他有自己的生活,更是在鄰居間頗有美名。
他像每一個正常人一樣,年輕,英俊,嘴甜,熱心。
圍繞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而琴酒卻始終是站在影子裡的那一個。
「生氣嗎?」
夜半,年輕人穿著睡衣,站在房門口。
他垂著眼,越過地上一摞摞還沒來得及放上書架的書,與書桌前的琴酒對視。
他最近買了很多書,琴酒在思考要不要再裝一個書架。
「什麼?」
放下手裡的量尺,挽著袖子的男人抬頭問。
「……」
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年輕人眼中的笑意突然散開。
「沒什麼。」
密斯卡岱淡淡地說,「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後來琴酒回想,這或許就是他們第一次爭吵。
說是吵,其實也不然,應該是冷戰才對。
年輕人突然開始早出晚歸,終日埋在文書中不起身。
那雙好看的眼睛在看到自己時則立馬轉為疏離。
琴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只能等待。
琴酒也曾問過貝爾摩德,但電話那頭的女人也不能給出答案。
「我不知道。」
貝爾摩德有些無奈地回復,這兩個孩子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內心多少還是記掛著。
特別是密斯卡岱。
雖然心裡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西川賀」,卻也會因為那張臉而移情。
更何況密斯卡岱本來就討人喜歡,與他親近是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
貝爾摩德舉著手機,她坐在街邊一家咖啡廳的露天桌旁。
攪了攪手裡的熱巧克力,她似乎是有點疑惑地問,「你不生氣嗎?據我所知最近可是密斯卡岱主動避著你的。」
她不太相信是琴酒惹到了密斯卡岱。
琴酒自少年時就跟在自己身邊,至於看人,貝爾摩德不至於老到看走眼。
琴酒不是一個會主動挑事的人,更多時候他都很安靜,寂靜平穩一如黑夜。
但密斯卡岱不同。
雖然還沒接觸太多,但貝爾摩德直覺那個孩子不是一個安分的。
儘管密斯卡岱總是笑著,但那笑宛如冰面上的細屑,風一吹就無影無蹤。
就這樣,他還是在組織里激起一片震動。
由於之前那場大火,很多見過,或者曾與密斯卡岱共事的人已經離去得差不多,因此新招來了不少人。
因為新BOSS的緣故,密斯卡岱承擔了面試這一職責,而貝爾摩德不止一次地看見,或是聽見那些新招來的成員在暗地裡討論著那位頗被BOSS器重的密斯卡岱大人。
其中不乏有因為密斯卡岱那張好看的容顏而色心大起的傢伙。
密斯卡岱輕浮,俊美,又位高權重。
他美好得仿若一個夢,而夢裡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溺斃。
更何況密斯卡岱並沒公開他與琴酒的關係。
就導致許多人開始妄想著占有這片夢。
「你和他究竟算什麼呢?」
電話的那端,貝爾摩德問。
算什麼呢?
琴酒也不知道。
沒有告白,沒有求婚,沒有紀念日。
他們卻把日子過得糊塗又浪漫。
有時候琴酒覺得自己與密斯卡岱共渡的時間就像是自己的妄想。
一種癔症演變到終極的爆發,從而將對方留在了身邊。
桃花綻放到最艷的時候,也會有人因為這樣的燦爛而患病。
有人說這叫「桃花癲」。
琴酒情願自己是患上了病,也好過看著密斯卡岱遠去。
是髮小,是同事,是搭檔,是共犯,是情人,是愛人,是遙不可及卻又近在咫尺的夢。
怎樣的描述都不正確。
密斯卡岱是那樣的完美,耀眼。
琴酒停頓了一下啊,他看見了自茶水間走出的密斯卡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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