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自屏幕的那一端看過來。
「友情提示,」
年輕人的話語像是歌唱,踩在調子上,輕快又詭異。
「麻/藥時間快過了。」
西川賀笑眯眯的,無視掉密斯卡岱投來的,暗沉的神色。
他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進行審訊——或是你這有地下室嗎?」
「有。」
「棒極了,那這人就交給你了,審出來之後記得給我發一份。」
假模假樣地看了眼時間,年輕人向他哥點點頭,便徑直推門而出。
他打開了門,風自樓道灌入屋內,吹起房間內的雜物。
躺在地上的人偶動了動。
西川賀笑了一聲。
琴酒簡單說了一聲也下線了。
徒留精神不是很穩定的密斯卡岱與他的複製品。
西川賀站在門前,掏出一包煙。
這具軀殼不抽菸,這還是他在來的路上買的。
涼風將街邊的樹葉吹得簌簌作響,不多時西川賀就聽見了自屋內傳來的,悽慘的哀嚎與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聳聳肩,將菸頭掐滅。
年輕人邁著輕快的步伐,一步一跳地下了樓。
雨已經開始下了,很快就會沖刷掉那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掏出手機,將方才其他軀殼探查到的,那些監視著他哥多年,並在這段時間偽裝成他哥的那些人的地址發送,年輕人站在街邊,對著陰鬱又沉悶的天氣大聲稱頌。
「真是好天氣。」
「然而我卻不這麼覺得。」
琴酒坐在桌前,菸灰缸里還有半支沒燃盡的香菸。
電腦的顯示屏上是方才西川賀發來的地點標記。
將這發給長居倫敦的組織成員,琴酒扭頭看才從床上爬起來的西川賀。
天色還未晚,廚房裡傳來食物的香味。
與倫敦陰冷的天氣不同,東京已經快步入夏季。
窗戶被打開,街邊的綠植長得很好,枝椏快探入屋內,風過林梢,以及有知了微弱的鳴叫。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於私心而言,他現並不想讓西川賀過多接觸那個瘋子。
儘管這兩兄弟實際上瘋得不分上下,但顯然就穩定性來說,前任老闆並不如他的繼任。
於是琴酒問:「這件事你顯然很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今天才捅到他眼前?」
西川賀瞥他一眼,並不言語。
他才處理好倫敦那裡的事,趁著赤井秀一不在美國,又去晃了一圈,此時正處於精力被消耗掉的倦怠期。
「哦。」
連笑都不再展開,只是很平淡的回應。
他似乎是睡久了,說話帶點鼻音,,沉悶著有些粘稠的撒嬌意味。
「因為有趣。」
他開始迴避了。
這是他在面對琴酒發問時一貫的反應,而他也自信對方不會逼問。
畢竟琴酒對自己這樣好。
年輕人似乎有點漫不經心,他也確實沒把心放在方才那個發現上。
垂眼盯著床單上的皺褶發呆,愣了半天這才回神。
於他而言,今天發現有人在監視他哥還不如碰見赤井秀一他媽好玩。
但在看見琴酒的一瞬他又覺得不是很有趣了。
銀光閃閃啊……
好乾淨。
就像是什麼被清洗掉了的感覺。
年輕人扣了扣被單,打了個哈欠。
該怎麼解釋呢?
說自己也不過是偶然發現?還是說自己早有預料?
哎呀呀~還真是難以抉擇呢~
就戀人之間來說,自己應該要表現得更無辜點吧?
將責任推開,笑臉迎人,刀尖向後,清純又無辜,惹人憐愛,被人心疼,受人寵愛,站在背後,坐等其成。
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到有趣的事,西川賀自下而上,仔細地描摹著琴酒的面容。
他很清楚,自己是被愛著的。
卻也很清楚,自己並不能像別人愛自那樣愛人。
或許是因為一夜未眠,又或許是因為方才觀看了一場傳統的童話愛情,一些麻煩的,無法理解的東西便冒出了頭,縈繞在心間,揮散不去。
就像方才,他明明可以私下裡去找他哥,將頂替對方的人處理掉,卻還是聯通了琴酒的視頻,邀請對方來看。
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說自己見到了赤井秀一的媽媽,說他去外面轉了一圈,說他覺得與家人見面並不好玩。
說自己並不喜歡他哥在看見那個仿製品時,厭惡而暴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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