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不是去不去的問題了,他們兩原先以為就是個接小孩的任務,帶了灰原哀就溜達了過來,沒想到那個殺千刀的上司在確認他們已經就位後開始炸雷,讓他們順便清散掉酒店外圍隱藏的敵人。
現在是晚間人最多的時候,這家酒店更是由於門口的裝飾物而出名,有不少男女圍著正在打卡。
「我聽見了。」
幽幽的男聲自身後傳來,顯然密斯卡岱也沒意識到自己距離酒店最近的一具軀殼是這幅模樣,不大適應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穿著校服的男高很出挑,白淨的臉上就差將「我是好學生」掛上。
良心受到譴責的安室透捂住雙眼。
他開始呻吟。
「敵人很分散,我們該怎麼辦?」
諸伏景光給槍上膛,深吸一口氣,扭頭問身側的上司。
他方才已經在人群里看到了不下十個與密斯卡岱張得很相似的人,不出意外那就是這次的目標。
他們很危險,與這些人交過手的安室透與諸伏景光自然知道,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踟躕不前,害怕傷害群眾。
「……怎麼辦?」
「難不成要動用……」
話沒說完,但安室透與諸伏景光都知道含義是什麼,默契地對視一眼,又看向嫩得出奇的密斯卡岱。
「我這具身體裡有炸藥。」
不出意外,年輕人懶懶出聲。
安室透從未如此感謝過密斯卡岱喜歡在身體裡亂安東西的習慣,皺著的眉頭打開,正準備聯繫風見裕也疏散群眾,卻不經意間在人群里瞥到了一個頭髮亂翹的捲毛。
拽住諸伏景光的衣袖,安室透面無表情,「那是誰?」
語調奇怪,就差破音。
正在思考如何不驚動敵人安全疏散人群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他們怎麼在這?」
仿佛是注意到了視線,原本抬著頭欣賞夜空的松田陣平扭頭看來!
安室透將立得好似一根杆的密斯卡岱按下來,強迫對方蹲著與他直視。
「密斯卡岱!」
揪住衣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安室透的的聲音帶著火氣,沉著臉,似乎是不敢相信密斯卡岱將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拉入了組織鬥爭。
出乎意料,密斯卡岱沒辯解,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們。
少年的衣服被拽得失了型,松松垮垮地露出他銳利的脊骨。
深刻的眉目壓下,沉沉地給半邊臉上了陰影,神色掩藏在黑暗裡模糊不清。
不像他們的初見,似乎眼前這個眉目間盛滿郁色的少年才該是密斯卡岱。
但不應該……
密斯卡岱比他和景光活得還像一個「人」。
他不應該沾染上黑色,他還有救。
這傢伙從不會利用別人的軟肋,儘管他早對此了如指掌。
他護短,懶散,醉心試驗,做過最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壓迫人不分晝夜地給他打工。
這樣的人……不應該也不會利用松田他們的。
心中燃到一半的火仿佛泄了氣,將燒未燒得化成煙裊裊飛散。
安室透原本拽住少年的衣領的手一松,又開始煩躁地撓頭。
他知道這件事不是密斯卡岱主導的,更不會是密斯卡岱對付他們的套。
七年,安室透認為自己應當不會看走眼。
一次一次,將他與景光救出火海的人。
一次又一次,情願犧牲自己也不會將戰場轉移到貧民窟的人。
一次又一次,在惡作劇後洋洋得意露面大笑的人。
他想要帶上正道的孩子。
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更何況,以對方的手段,就算要剷除自己與景光也沒必要設這麼大一個圈。
長久的沉默。
「他們會像你一樣突然自爆嗎?」
良久,諸伏景光搶先開口,站起身,注視著酒店前方廣場的人員變化。
「我不知道。」
青年眯著眼,一下又一下地按揉手腕,仿佛很不適,就連向來舒展的眉頭都皺起,臉色帶著陰沉。
注意到對方語氣不對的諸伏景光看著密斯卡岱,他知道對方話沒說完。
這人向來對「自己的人」很好,他,零,其實都在這個範疇。
諸伏景光不知道松田他們是否也在密斯卡岱的保護範圍內,但他希望對方在。
被密斯卡岱保護不是壞事,對方會幫你規避一切危險,拯救你,幫助你,與你玩鬧的同時替你奔赴火海,然後笑著說自己又死了一次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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