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卡岱從未言語,就像今天一樣。
裝著急切悽慘的模樣引誘人憐惜,可真到了要緊關頭,這人根本就沒將你放入他的計劃內。
或者他就沒有計劃,但他會裝瞎。
急切,心疼,同情……
你看著他死去一次又一次,不將自己當回事,在以為自己被納入對方的保護圈內時想替對方分擔些什麼的時候那個小混蛋才會笑眯眯地說「不需要你」。
是「不需要」呢?還是「沒把你當回事」。
諸伏景光很難判定自己在對方內心的象限。
就像今天他以為對方會犧牲,會承認自己向善,會被自己與零所拯救時,對方一刀捅死了威脅到自己的人,撫摸著那些隨時會爆炸的人偶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敵人自高樓下墜。
誰都不知道這些人偶那時是否會爆炸,爆炸的範圍是多少,能量又是多少。
誰都會死,除了密斯卡岱。
但密斯卡岱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不在乎別人,不在乎後果,因為他是上位者,是贏家,是立於不敗之地的人。
誰都不會是密斯卡岱的救世主,除了他自己。
「我們或許該重新判定一下密斯卡岱了。」
最終,諸伏景光只是這樣對安室透說:「他並不需要拯救,而我們又是否要將這樣一個人納入警方?。」
「或許他們正在討論我哦。」
少年唱著歌,背著手,踏著輕快的舞步繞開走廊上的屍骸。
「一場惡戰。」
他仿佛在唱詠嘆調,偏偏尾音高高揚起,帶出俏皮的無所謂。
琴酒站在走廊的那一頭,正蹲著探查死者信息。
悄無聲息。
不知是被方才的陣仗嚇到還是被到來的公安管制,一時酒店安靜得嚇人。
血浸染了厚重的地毯,西川賀這才發現原本放在走廊兩側,好看的花瓶竟無一被打碎。
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回升半分,原本打算揚起的嘴角卻在看見蹲在窗戶破口前的琴酒時被強制性地壓了下去。
輕咳兩聲,聲音不必太大,彼此都是殺/手出身的人,這點聲響足夠了。
正在檢查敵人身上武備的銀髮男人頓了頓,抬起頭。
他逆著光,大半神情看不清,西川賀倒也不想去揣測,只是假裝沉著語氣,問:「你弄的?」
一陣心虛的沉默。
將嘴角下壓,少年皺起了眉,「不是讓你不要弄壞這裡的東西嗎?」
語氣與其說是苛責倒不如說在撒嬌,粘粘糊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拉長尾調笑出聲,走上前來摟著自己說要不要一起跳樓殉情。
察覺到西川賀語氣里的調笑,琴酒重新低下頭,將死者的臉擦乾淨。
「認識?」
他言簡意駭。
「嗯……讓我找找。」
西川賀倒也不再油嘴滑舌,這段時間算是他與安室透的心照不宣,就算他向來使著勁欺壓下屬但這個時候還是不太好隨意浪費時間的。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場封鎖能堅持多久。
指引他人來刺殺自己的人還沒能找到,公安方面雖然有安室透頂著,但他終究還是不好向上面解釋封鎖原因。
要不然找個機會把波本給推上去吧。
少年漫不經心地掏出一次性手套,蹲下身。
「為什麼是這一個?」
他問。
走廊上還有不少屍骸,要清查也輪不到這一個。
琴酒看了他一眼,「他死後其他也失去動靜了。」
「哦~那似乎是我家裡人才具有的才能。」
也不知是不是密斯卡岱的批量生產原因,他的很多兄弟姐妹都會涉足克隆或事機械這些事業。
或用於克隆自己,或用於斬殺自己的親人……總之,密斯卡岱們在複製自己這一方面的天賦無人能比。
就連西川賀都不能抗拒這種基因里的嚮往,製造出了一具又一具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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