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力不錯哎。」金金從虞西後面探頭湊過來。

虞西點點頭，表示認可。

金金：「要不問問她願不願意來上班？」

虞西笑了笑，說：「這種都不接坐班的。」

金金有點可惜，「好吧，那長期合作也行啊。」

虞西：「不見得每次檔期都能碰上，而且我們跟她屬於雙向挑選，不保險，還是得再找幾個，哦，對了，你回頭把招聘重新擬一份出來，招坐班專職主播，可以不要經驗，咱們自己培養。」

金金：「好。」

下午四點半，荔樹開始正式直播。

花束這類東西需要講解得多，什麼花語啊，適宜的場合啊，好在虞西提前安排侯明志把所有產品的相關信息都查清楚列出了表格，但因為經驗不足，偶爾有客人詢問的時候荔樹還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第一場播到晚上六點半，兩個小時，荔樹下播。

晚上八點鐘還有一場，十點結束。

晚飯還是謝星懷買的單，幾人快速吃完，虞西正準備跟大家開個小會時，手機忽然突兀地響起來，辦公室空間小，手機鈴聲乍然響起顯得有些尖銳，虞西有點抱歉，掏出手機一看，有點意外是陳擇西打來的。

雖說她和陳擇西現在的情況不應該錯過每一個聯繫，但是想到第二場直播很快就要開始了，虞西還是掛斷了電話。

掛斷後她去微信給陳擇西留了一條言：【在開會，空了給你回。】

按理說剛掛斷電話，陳擇西應該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的微信消息的，可是陳擇西並沒有秒回，虞西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她一抬頭，發現大家都在盯著她看，唯有謝星懷在漫不經心地玩手機，似乎認為她不會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虞西一瞬間把所有思緒拉回了當下，她坐直身子，敲敲桌子說：「還距離開播還有四十分鐘，明志把花束信息重新整理一下列印出來，頁數和品類上架同步，一會兒二場明志在旁邊做助播，不需要露臉，但需要隨時關注屏幕信息，有人詢問最好在荔樹回答之前就把相關信息放到荔樹面前。」

金金尚未進入職場，對這種模式有一種「小朋友偷穿大人衣服」的興奮和激動，她躍躍欲試：「我呢？」

虞西看她一眼，笑了笑：「看過直播不？」

金金點頭如搗蒜。

虞西：「在旁邊重複最後幾個字就行。」

金金敬禮：「收到！」

這時謝星懷慢悠悠來了句：「我呢？」

「勞駕給我們的帳戶推點流，」虞西說，「謝總，您才是最有用的。」

謝星懷無語：「合著我就配花點錢是吧？」

虞西：「這點你還真是沒有半點可替代性。」

所有人瘋狂點頭。

「……」謝星懷起身，「散會！」

第16章 找死啊你

所有人迅速歸位，各司其職，唯有虞西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後有敲門聲響起，虞西回頭，看到謝星懷懶散地靠在門邊問：「用給你放個假不？」

虞西本來想故作無事地說「看不起誰？」，可一眼看見謝星懷毫無嘲弄意味的眼底，忽然感覺有點鼻酸。

她沒忍住咽了下喉，一邊驚詫自己居然會在謝星懷這個同事面前破情緒，一邊又無奈自己居然混到了會在同事面前破防的地步。

沉默半晌，虞西苦笑了下，道：「沒事，不用。」

說完沒忍住又說了句：「日子還得過不是嘛。」

本以為謝星懷會多勸她兩句，再不濟也送兩句漂亮話吧，結果下一秒謝星懷就站起身，仿佛剛剛的關懷只是出於基本的人道主義一樣，冷漠道：「哦，那幹活吧。」

虞西：「……」

她是真的對這少爺無語。

開了小會以後第二場直播，全場人狀態都好多了，不過在場除了荔樹其他人都是新手，有些個別疏忽是可以被原諒的。

至於成果，必然是沒有幾單的，其中有十五分鐘大概是推流推來了人，但是全是奔著荔樹顏值的男性群體，消費變現能力很差。

金金很是失望，結束後唉聲嘆氣的，也不想著回家了。

荔樹倒是見怪不怪，說：「這很正常，你們是新號，而且花這種東西，雖然客戶很垂直，但也因為太垂直，一般只會盯著熟悉的店。」

荔樹和他們不過是短期合作，坦白說只要沒有太嚴重的事故，播成什麼樣是和她無關的，她能講些真心話，虞西很是意外。

「嗯，說得沒錯，」虞西走到金金旁邊拍了拍她的後背，「行啦，收拾收拾東西撤吧。」

金金這才有氣無力地起身。

荔樹的直播是連簽三天的，所以公司給她安排了酒店。

金金走後，虞西安排侯明志幫荔樹打個車，等所有人都走了，虞西才鬆了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時謝星懷還沒走，虞西本想著把東西收拾後，走之前跟他說一聲，結果就在自己收拾好的同時，謝星懷從辦公室出來了。

虞西看他精神抖擻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怎麼著，少爺這是要赴二場？」

謝星懷挑了挑眉：「這麼明顯？」

虞西：「嗯吶，就差在腦門上刻字了。」

謝星懷故作浮誇地嘆氣：「沒辦法啊，人際啊，社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