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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著蘭娘煮的朝食,聽了一耳朵牆根下鄰居家八卦,虞蘅覺得今天的韭菜盒子是真不錯,配點炒過的牛肉末,又嫩,又甜,有股子鮮辣,冬天的韭菜到底沒這個味。

冬天的韭,大概有點類似後世的韭黃,在沒什麼菜蔬的冬天,無疑是一抹亮色。

一開始,虞蘅想當然以為又是前輩的功勞,後來才知竟然前朝就吃上黃化豆芽與韭菜了麼,我大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亦是不容小覷。

如今店裡每日的三餐都是蘭娘與阿柳輪流做,開春後又是各種水靈靈菜蔬冒頭,朝食每天都能翻著花不重樣子。

譬如今天這一桌子,有用頭茬嫩韭煎的韭菜盒、碧翡翠般的薺菜豕肉江米燒賣,青碧碧一桌,再一人一個煮茶雞子,配上一碗熱乎乎的雞湯腐腦,也就差不多了。

雞湯是昨晚賣剩的,剩點壇底,蘭娘顯然將虞蘅的話給聽進去了,才會特意留下來。等第二天一大早,去李家豆腐坊買三文錢的腐腦,回來用雞湯一煮,加些碎肉,撒點蔥末,放點鹽巴,就嫩鮮得很。

阿盼吃著焦黃油滋的韭菜盒,還不忘藉機踩一腳阿柳:“看看蘭娘煎出來餅多麼漂亮。”

阿柳瞪她:“沒良心的妮子,昨晚上是誰給你做宵夜的?”

阿盼狡辯:“我只是與你看看,叫你學!書上都說了,學無止境。”

虞蘅的注意力則在倆人偷偷煮宵夜上:“不是說好一起減肥?”

阿柳心虛將頭埋下去喝湯,阿盼則左顧右盼:“今天好似不下雨,一會得將褥子搬出來曬曬。”

“……”

盟友都倒戈了,還減什麼減,虞蘅心安理得地繼續吃。

吃了兩大塊外脆里嫩韭菜盒,喝光一碗嫩滑熱乎的豆花,悠悠將一頓朝食吃完了,再緩步去前面,阿玲已經將門口酒旗子掛起來了。

上午一般都清閒,虞蘅便窩在櫃檯里,似所有掌柜的那樣,抓著根筆桿子寫寫畫畫不停。

自從蘭娘來後,虞蘅便不大進廚房了,空出來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研究新菜、更換菜單,也總算能好好規劃腳店下的發展。

開春後,她打著辦一場“芳菲宴”的名頭,招攬女客。

與錢氏交好的,多是與韓家差不多品階的小官之家。

似韓嗣豐、竇通判這樣的綠袍基層官吏,在汴京城猶如過江之鯽。

高官有高官的政治立場,小吏亦有小吏的人情世故,他們之間的關係網,往往靠著娘子們的交際來維繫。

不要小瞧這些中低官階,鯽瓜子再小也是肉,比起溫飽線上的平頭百姓,小官之家不僅能領俸祿,又不似高官大爵,多少雙眼睛盯著,娘子手頭有閒錢了,還能私下做點買賣。

賺她們的錢,要趕風尚,有格調,卻不能太有格調,維持在讓人咬咬牙能掏得起這錢,說出去又有面子的水平。

借蘭娘之手做出來的花饌,無疑是最合適的選品。

以春天應季的桃李梨杏為食材,主做各色花糕點心與茶飲。

“花好得,外頭多的是,我這便背簍子採去!”

這主意才說出去,便得到了阿盼的積極響應,立時就要換衣換鞋。

一同住在這巷裡,虞蘅卻不知哪裡有“好得”的桃杏。

問阿盼,阿盼停住腳:“啊,街上不是到處都有?”

“……”

竟指的是御街兩側溝渠旁栽的那些“景觀樹”。

虞蘅啞然失笑“回來!”

前陣御駕出了那檔岔子,巡檢司恐怕正人心惶惶著,妮子怕不是上趕著送人頭去?

桃李梨杏,都是春日再尋常再尋常不過的花種,見虞蘅竟然掏錢從花商手中買,阿盼心疼得仿佛掉肉:“真浪費。”

花與花也不同,摒去可能被以“破壞市容”罪抓起來風險,那種街邊的,餐風飲塵,灰頭土臉,花商送來的,又香氣、又水靈,朵大瓣肥,還有些新品種,能拿來與別家花饌打差異化戰略。

於是,上巳節前十好幾天,竇通判的夫人易氏就收著了請柬。

這錢氏的夫君韓判官是她家官人得力臂膀,如今又得了裴府尹青眼,加官有望,不可不給顏面。

對方過生辰請酒,請的又都是府衙里同僚娘子,往年都是易氏親自去送賀禮,今年便要更熱絡些,早早就按著府里慣例的上等禮單備了一份。

臨赴宴前半天,想起來韓家庖廚那不容恭維的手藝,連忙吩咐婢女去:“給我煮碗湯餅來!墊墊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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