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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雨中奔跑,外衫早濕了,好在出門前,阿玲壓著她多穿了件長褙子,此刻脫下來,裡頭一身也還算得體。

髮髻松鬆散散不成樣子,乾脆解了披著等晾乾。

鬢髮與劉海都濕噠噠黏在額前,她伸手一縷一縷地盤順。

倒也不尷尬,自她上車起,謝詔自覺不便,挪到了車外去坐,與元六一處。

這還是人家車駕呢,虞蘅頗不好意思,又感慨對方真君子,不計前嫌就算了,還這般的紳士。

這時謝詔隔著車帘子問她:“可有受傷?”

虞蘅吁出一口氣,“沒事。”

然她這副狼狽模樣,說沒事,誰信?

謝詔凝了片刻,想到她一身的泥水,領口似還沾了血跡,輕聲道:“車內有金創藥與乾淨布巾。”

想說不必麻煩,張口卻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阿盼立刻拉開車櫃,將布巾尋出來往她臉上糊。

一股似有若無的皂角香撲在臉上,原本雪白柔軟的帕子,因此沾上了一抹黑污。

虞蘅只好道,“多謝。”

及至了城內,雨勢不消反漲,伴著貫耳雷聲,五步開外,幾乎看不清東西。

虞蘅慶幸,在這沒有天氣預報的地方,幸虧他們來接她,否則自己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進城呢,那劍客多半沒命。

府衙到了,謝詔陪她一塊進去,因有他的面子,底下衙役沒怎麼晾著她,很快將二人帶到裴府尹面前,裴府尹聽說京郊竟出了這樣的事,不由得驚怒,即刻派人去破廟。

至此,事情便與她無關了。那劍客所說無論真假,亦不會牽扯到她。

只是,虞蘅心裡的石頭卻並未落地。她站在府衙門前,不知為何,遲遲挪不動腳。

她想了想,這種糾結煩亂大抵來源於……自己竟希望劍客的話為真,如此,端王老狗便不能再逍遙。

只是謀逆大罪,興師動眾,不說牽連底下官員的無辜家眷,若狗急跳牆,真打起來,這汴京城裡的百姓死傷……

察覺到身後腳步聲與交談聲漸近,虞蘅深深吸口氣,又松松吐出。

“裴伯父留步,便送到這吧。”謙遜有禮的,這是謝詔。

“近幾年的雨水,也忒多了些,莊稼都淹了不少,但願秋來是個好年吧。”裴府尹點點頭,望天感慨了句,而後便搖著頭走了。

謝詔沖她頷首,便邁前一步,撐傘走進雨幕中。

她還在發呆,對方卻又停下腳步,引首看她:“還不走?”

竟是替她撐傘麼。

虞蘅走下石階,對方撐傘很穩,傘骨高大,一絲雨汽都沒近身,比她來時的狼狽好多了,只是。

兩人不遠、不近地並肩走著,她還沒說什麼,就聽謝詔緩聲開口:“今晨是我思慮有誤。多事之夏,避無可避,我亦不該再怯懦。”

虞蘅怔怔抬眼,也不知是他從她臉上瞧出了什麼,還是方才與裴府尹片刻的密談,得知了什麼消息,使他改變了想法。

半晌,她皺皺眉,有些不解地道:“……我沒生氣啊?”這也值得特地解釋?

難不成,以為她是被他氣得跑出去散心?

汴梁端王別院內

府邸此刻,人人安生,大抵乃暴風雨前的平靜。

見林峙匆匆進來,婢女無聲退下,端王正捏著黑子自弈,臉上陰翳沉沉。

迥異在外人面前的好顏色,平日尚且算得上紅潤矍鑠的面容,此刻瞧著,竟比方入京時蒼老了十來歲!

林峙擦了擦額上雨水,就聽得端王問道:“季銘招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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