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打了個哈欠,抱住棉花娃娃鑽進被窩。
在百無聊賴等他睡著期間,祁澍里用眼尾夾過床上那人,陰陽怪氣:
【這麼多業務,你忙的過來嗎?】
【又是棉花娃娃又是大娃娃的】
【電話里還要找我語言模擬,現實生活里睡著了還得埋我胸】
【你彎不彎啊?】
成堆的問句在青年閉眼睡著之際消失殆盡,祁澍里的五感強制合上,經歷長達幾個小時的忍耐後,得到期盼已久的休眠狀態。
夏季的日頭蠻橫無理,就像夜間馬虎莽撞的青年,隔著一層窗簾也能找到空隙偷襲。
躺在被窩的人眼珠轉動,有將要醒來的跡象,翻身想要多睡會,膝蓋剛抵住空調被,覺察下肢異樣黏稠。
「靠!」
低罵一聲,祁澍里鯉魚打挺坐起身,掀開薄被,羞恥與窘迫交織湧進腦門,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趁外面還沒有動靜,抓緊時間換洗衣物。
看到有人醒了,財財坐在沙發餓得朝他喵喵叫,祁澍里加快速度晾曬衣服,給它餵飯。
小毛孩子昨天食欲不振,今天總算恢復了些精氣神。
回憶昨晚神兵天降的救火情形,祁澍里欣慰地撫過它的毛髮跟腦袋,輕聲說:「財財真乖,午飯給你加小魚乾,下次爸爸叫你還要過來啊。」
「喵~」抽空回應,血盆大口包攬碗內一眾顆粒咀嚼不停。
木門嘎吱拽響,青年揉眼從門裡出來,懶洋洋打哈欠:「早上好~」
狹眸落在青年白皙端莊的臉上,不馴的眉宇微微挑開,祁澍里翹唇,沒有回答。
「你洗衣服啦?」陽台沾濕的衣物被掛鉤拖長,在方予松的視野墜下,只聽他兀自念叨,「那我也要洗一下。」
「呵。」沒忍住鼻腔自然而發的冷笑,對昨晚方予松的所作所為、以及他面對自己時的木頭反應頗有怨言。
幫財財添完水,祁澍里準備起身做早餐,正挺身,脊椎關節響亮『啪嗒』一聲,伴隨青年的痛呼,一手扶著腰一手扶牆,咬牙起來。
昨晚那個姿勢保持太久,祁澍里腰肌勞損,取出之前方予松送自己的按摩儀,放棄做早飯的想法,靠在沙發休憩。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周里,隨著新娃娃的到來,祁澍里每天晚上睡覺前,都開啟了開盲盒的模式,有時入夢通感的是棉花娃娃,有時入夢通感的是大娃娃。
在棉花娃娃時,方予松愜意地開著電腦大屏播放他的穿搭視頻,哼曲畫畫。
看到情緒高漲,便時不時開始留言
[快來松鬆土]:斯哈斯哈,大大的襯衫太鬆了,能不能再緊身一點
[快來松鬆土]:那種要被撐爆了的感覺最好啦!
但當開盲盒開到加高版bjd娃娃時,事情的走向就會變得越來越離譜。
比如他一醒來,就會看見方予松站在鏡子前,弓下柔軟的腰身,對照兩人一前一後的姿勢畫畫,讓瞪眼乾看的人心癢難耐。
……
白天洗衣服和被單的次數越來越多,祁澍里靠在沙發,睜眼閉眼都是晚上方予松帶給自己的旖旎幻想。
天氣愈發炎熱,加之祁澍里無處發泄的悶火導致顱腔跟鼻腔充血。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方予松又有好感,根本經不起任何引誘,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抽屜里的換洗衣物所剩無幾,僅剩的兩床被單,一個他自己剛鋪上,一個方予松還在用。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夢遊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男人不甘憋火,繃緊牙關在心中揣度,應該如何整頓這個肆意妄為的傢伙。
「喵嘰!」
一籌莫展之際,財財在沙發桌台到處亂串,日漸圓潤的身軀跨不過風扇電纜,絨球被絆倒順滑滾了一大圈。
「呵呵呵呵……」沉溺的笑音在客廳徜徉,電源丟失的風扇由最開始接連不停的重影,慢慢降到扇葉清晰可見的程度。
減弱的風力帶來的更是無盡的燥熱,沒一會,身著背心的祁澍里額頭就開始冒汗,看財財跌倒趴在磁磚不願意起來,乾脆把客廳空調打開。
冷氣拂過肌膚,毛孔聚起一大片小疙瘩,男人曠若發蒙,精光在深不可測的瞳孔凝聚。
起身進屋噼里啪啦搗鼓半天,財財用熟稔的開門姿勢盪開房門,看到爸爸手裡正在搗鼓自己房間空調裡面的線圈,乖巧坐著等待。
祁澍里汗流浹背,在即將大功告成之時,安靜觀看的奶牛貓耳尖抖動,朝登高的人漫長地『喵』了一句。
「財財?咦,跑哪去了?」聽見貓叫,方予松抓著貓條到處找。
驟然出現的聲音險些讓空調蓋從祁澍里手心打滑,慢慢蓋好,把作案工具收拾完畢,給財財使了個眼色。
「走。」
「喵。」
「誒?」趴在沙發縫隙找貓,方予松餘光晃過白黑相間的毛色,以及它身邊站著僅露踝關節的筆直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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